千桃被掳走三日。
镇北王夫妇快要急疯了,在长安城内张榜寻人。
声势浩大,郡主失踪之事,长安城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恰是这日。
柏烬回了长安城。
他经手的那桩命案已破。
如若不出意外,柏烬这次回长安是能加官进爵的。他于两日内破获一起命案,速度在大年算得上快。有这样鹤立鸡群的人存在,衙务十倍百倍地重视。
柏烬归途中遇见些棘手事,就像是……有人刻意阻止他回长安似的。
紧赶慢赶,他还是回来了。
去时两手空空,归时倒还带上几个小包袱。
甫一进城。
商贩前、城墙前,皆张贴有寻人告示。
隔得实在远,告示上字迹密密麻麻,画了个,柏烬没有多看。
一同进城的过路行人声音惊诧:“失踪?”
稍稍引得柏烬注意。
无他。
他近来在衙务当职,经手的失踪案不在少数。而其中,多数失踪者皆死于仇敌之手。
柏烬敛眸,牵起马儿继续向王府走。
他连骨子里都是冷漠的,旁人失踪也好、死了也罢,他哪会多管。
“郡主失踪了?!”那人忽然扬声。
仿佛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
柏烬心尖一冷。
他脚步顿住,修长的手紧紧捏着缰绳。
枣红骏马不知人心中所想,蹄子迈开,依旧在前行。马的体能、力气都不小,眼下偏是被柏烬扯着不让走。它不满地扬起前脚,鼻孔重重出气。
路人仿佛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似的,声音越来越兴奋:“还是两日前被人掳走的!王爷悬赏三万金寻找……”
柏烬牵马走过去,撕下贴在墙壁上的告示。
路人眼前一空,余下的兴奋都堵在嗓子里,他不悦地转过身:“好端端的,你撕告示做什么?旁边这么多告示,你独独撕我这张做什么?”
待彻底转过身瞧见柏烬,路人一怔。
青年一身黑衣,面色病态的冷白,面庞棱角分明,他眼底鸦色浓浓,浑身散发种生人勿近的阴鸷冰冷,正低眸盯着告示。
虽生得好看,可他的气质……就、就像老一辈口中描述的亡命之徒。
路人讪讪,满腔怒气登时消了大半。
好在对方没有理会他,甚至连半个眼神都不曾分给他。他不禁想,这人多半也眼馋那三万金。
——
王府大半的人被镇北王调去找寻千桃。
镇北王亲自带了小队人手去外头找千桃。
府里只留下王妃。
柏烬将包袱放回杂物间,赶往千桃院中。
偏阿春生怕他弄坏千桃的东西,不许他进院,红着眼睛拦他。
可不安的也不止阿春一个。
柏烬冷凝了阿春一眼。
阿春傻归傻,在柏烬看向她的这瞬间,仍是没忍住愣神——
青年哪还有从前人尽可欺的孱弱样?
周身那气度,竟比镇北王还可怕些。
等她回神,柏烬早已越过她进院。她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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