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这个变化发生得太突然，舒沐娴可以肯定自己昨天夜里在收款的时候是一张真正的钱币都没有的，她着意看了，全部都是冥币。

　　万星玄一张张拿着在新生的阳光下面检查，一边啧啧有声，阳光照亮了纸币，也照耀在它们的边角上。

　　舒沐娴忽然看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东西。

　　每一张钱币的边缘都有一点点颜料的痕迹，如果和关东煮竹签上面的颜色比对的话，能够意义对应上。

　　她想到那个男人在自己要他自己拿自己的酬劳的时候认真地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张将钱摊开看得十分仔细，原来是因为他在看这个吗？

　　每一张钱币都有对应的食物，她又将冥币也一张张检查了，果不其然，上面同样如此。

　　这个时候她也能发现，昨天的那个男人拿走的钱的数量明明就和小餐车上面的定价不一样。

　　他拿走得更少。

　　这就是这个关东煮摊位挣钱的来源吧，作为一个中间商赚差价。

　　“咱们现在还要继续做活人生意吗？”万星玄在听舒沐娴缓缓说出了她的猜测和推理之后觉得身上比在夜里还要冷。

　　太阳已经暖不热他的身体了。

　　这个副本里面的活人付出的价值不是能够用钱的衡量的，可是这偏偏就变成了这个摊位老板手中的钞票。

　　福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能让一群阴间人来吃，还能为了吃两口饭而像小高一样留在这里？

　　舒沐娴不敢想下去。

　　她心不在焉地站在摊位后面，到了白天这个摊位周围就有了活人生气，可是他们忙着上班、忙着做其他任何事情，没事谁也不会朝着这个摊位看一眼。

　　虽然会有人觉得这个关东煮摊子上居然还摆着这么红色的招牌，可是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不会为此来消费。

　　也不是他们都不想吃关东煮，只是在看见老板娘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忽然觉得还是不吃为妙，而且这个关东煮的气味真的很奇怪，香味里面夹杂着掩盖不住的腐臭气息，让人退避三舍。

　　就是隔壁的臭豆腐也没有这么难闻的味道，好歹人家还是一个食物的气味，这个关东煮的味道闻着就已经不像是能吃的东西了啊。

　　路过几个年纪不大的女生还小声彼此嘀咕：“好臭的味道，这老板是不是用了烂肉啊。”

　　活人问着这东西就讨厌，舒沐娴自己也臭着一张脸摆明了不愿意做生意，可是就有一个人不害怕一般走到了这里，万星玄感觉这个人身上活人生气很重，可是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他笑意盈盈地站在舒沐娴面前，猛一看上去还有点温文尔雅，温柔男神的意思。

　　可惜这个人一张嘴就打破了舒沐娴所有为他建立的人设，他指着摊位上面卖的东西，颇有点颐气指使：“每一样都给我来一份吧。”

　　舒沐娴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臭的东西还能有人愿意吃？

　　男人见舒沐娴愣着没动弹，就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点单要求：“我说，每一样都给我来一份打包带走。”

　　舒沐娴如梦初醒，手上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她拿了几串，犹豫了一下，没有管上面究竟串了什么食物，而是按照颜色给那个男人拿了东西，她抬头看男人的脸色并无异常，心下就是一沉。

　　男人熟练递过来钱，都不需要舒沐娴费劲算账。

　　他递过来的事舒沐娴熟悉又陌生的冥币。

　　纸片上面的“天地银行”几个字分外显眼，更显眼的是纸币边缘的颜料。

　　男人眨眨眼睛：“看来你们两个是新老板啊。”

　　万星玄站在一侧脸色很不好，从男人过来之后他就捂着心口，喘不上来气似的。

　　“新老板要加油啊，”男人别有深意，“别像之前几任老板似的就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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