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你器重长子,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活该被污蔑是一个野种吗?”
一片死寂。
“父亲。”陈崇州抚了抚何佩瑜的后背,“大哥的为人,我信得过。”
陈政瞥他。
何佩瑜也懵住,“老二,你...”
“大哥掌管晟和,又是富诚的董事,他越过我何止一头,没理由再打压我。”
陈渊眯眼,视线凛冽,定格在陈崇州身上。
他刻意提醒陈政,德不配位,在这上面动脑筋。
一盘棋,招招谋算得恰到好处,够聪明,也够阴。
“喜喜流产,她既然亲口指认佩瑜,陈家必须顾忌万家的颜面,惩罚老二给万宥良一个交待,或者从轻处罚老大,宽慰喜喜。”陈政背过身,面对窗户,“你们选。”
何佩瑜猛地站起,“罚老二?他犯什么错了?”
“难道罚你吗?”陈政蹙眉,“佩瑜,万宥良会向一个孕妇讨说法吗?但万家无缘无故没了外孙,这口气肯定咽不下。”
她哑口无言。
陈政看了一眼陈渊,“认罚吗。”
“何姨能痛快,我认。”
何佩瑜知道,一场不明朗的闹剧,陈渊不至于为此而失宠,豪门有豪门的规矩,这种窝里斗的戏码,消息封在高墙之内,就结束了。
真要大变天,集团也动荡不宁。
陈政说,“去外地监工,老二替你的位子,接管晟和。”
陈崇州伫立在病床前,平静不语。
何佩瑜很满意,这意味着长房被暂时踢出局,何时回归,能否回归,就看老二的本事了。
她见好就收,“你做主,我和孩子的后半生都依靠你。”
入夜,张理拎了餐盒进病房,走到窗下,“折腾一晚了,您垫垫胃口。”
陈政用力活泛着肩颈解乏,“佩瑜呢?”
“二太太在急诊室打保胎针。”张理掀开盒盖,“您太劳累了。”
他舀着粥,没回应。
“其实,大公子是商战的一把好手,罢免他,属实可惜。”
陈政喝了一口,“老大品性端正,不是老二的对手,如今老二开始行动,陈渊如果不撤,你想过后果吗。”
张理顿时一愣,“您的意思...”
“老二的处事手段更像我,正因像我,我深知他的危险。”陈政撂下匙勺,“家族财富是一颗炸弹,越接近核心,它发生爆炸时,杀伤力越致命,陈渊在权力的中心,老二随时会引爆,炸毁他再取而代之。要保老大,给老二尝一点甜头,稳住他。”
张理恍然大悟,“您还是偏向大公子。”
“老二的招数太邪性,要避免他下黑手。”白炽灯悬在房梁,光影刺目,陈政微微阖眼,“只要家产在,太平不了。”
陈渊离开何佩瑜的病房,去了万喜喜那,面无表情落座,点烟。
万喜喜正在输营养液,谨慎打量他。
他声音嘶哑,“怎么不说话。”
陈渊的棱角硬而薄,衣服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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