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国？”
顾寒本来还愉快地吃着盘中的东西，听到这个问题，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抬起睫羽，看着眼前的男人。
大概是酒喝多了，连脸颊两侧都带着只有喝醉了的人才特有的微醺感红脸颊。
但从这带着丝丝埋怨的质问语气中，顾寒清楚得很，秦停没醉，只不过是借着酒劲，抱怨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敢抱怨的事情罢了。
姣好的面容紧拧着眉毛，不说一句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明明……
“最近，霄霄和张欣怎么样？”秦停察觉到了些什么，又有些转开话题嫌弃地发问。
这个问题顾寒欣然接受，笑得柔柔和和地回答道：“都挺好的。”
说着，又低下头，继续专心对付盘中的牛排，似乎她全然已经忘记了刚刚那个拧着眉头的自己。
秦停望向眼前的女人，见她亮晶晶地眼眸紧盯着她的晚餐，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瞳仁此刻只剩下了饥饿的信号。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了一阵不平衡。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明明两人已经这么久没见了。
“回国吧。”半晌后，秦停幽幽来了句。
似乎他还是不死心，想要顾寒早点回国。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顾寒心里莫名多了一丝迷茫感。
现在张欣女儿也生了，自己出国的理由自然就没有了，那还一直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由得，她在脑中开始思索了起来。
秦停见面前的女人一动不动，沉思着什么，竟觉得已经对这样的画面有些陌生感了，不由地心里再次感慨。
眼尾上挑了几分，祈求中还夹杂了几分命令的语气，他带着一副慵懒的神情，实则内心紧张的要死，正在屏息敛声着，静候着顾寒的回答：“回国吧。”
说着，望向顾寒的眸子里也挂上了几分期盼的异样的光芒。
顾寒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这种光芒。这种期许，她无法承受。
见顾寒还是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秦停心力自然也就八九有了些数了。
低低叹了口气，像是哄小孩似的，道：“回国我请你吃好吃的，我聘请你到我的公司，你想干嘛就干嘛，我照顾你的全部。”
只是顾寒却仍旧低垂着眼眸，睫毛忽闪忽闪，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偏偏不肯回答。
话匣子在此刻开始关闭，两人都怀着些郁闷的心事，不再说话，这顿本来可以到深夜的饭局就这样缩短了起码一半的时间，草草收场。
回到家后，张欣听到开门声便转过头，一脸欣喜道：“回来啦？刚刚宝宝对着霄霄笑了诶……”
在触及到顾寒满带疲惫的眸子时，她的语气顿了顿，停止了倾诉喜悦，转而反问：“怎么了？不舒服？”
顾寒摇了摇头，大步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带着些颇有些郁色的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一听到顾寒见到了秦停，张欣立刻紧张了起来，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听着接下来顾寒的话。
直到整段故事都没有关于她的问题，她才有些松弛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改庆幸还是该自嘲。
“可以回国了，我也觉得。”情绪恢复了后，张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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