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安排,便迅速离开了套房。
这间套房在酒店的最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片城市的夜景。一间主卧两间次卧,还配套了健身房游泳池等设施。
倪喃草草扫了一圈儿,不禁为资本家的奢侈暗暗咂舌。
桌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盒阿尔卑斯棒棒糖,倪喃随便拿了根葡萄味儿的叼进嘴里,糖果抵在腮帮子上,甜津津的甜意瞬间盈满唇齿。
忽而扭头看,时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轮椅上,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倪喃蹬了鞋子,踩着拖鞋斜坐在沙发上,膝窝卡在沙发扶手的位置,两条腿一前一后地乱晃,羊脂玉一样的润白色,有些晃人眼。
“时卿,你是土大款吗?”倪喃一只手撑在沙发垫上,另一只手里捏着棒棒糖的白色小棍子,一圈圈地拧转着。
因为含着糖,倪喃说话时含含糊糊的,只依稀能辨得清她的意思。
“把‘土’去掉。”时卿靠在轮椅上,手肘抵着控制器操作台,十指交握放于身前。
“这么自信。”倪喃咬碎了口中的糖果,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小心哪天被你嚯嚯完了。”
时卿唇角微勾,伸手倒了杯水,“放心,加上个你,也嚯嚯不完。”
“可以,那我就等着坐吃山空。”倪喃把手里白色小棍丢进垃圾桶,糖块在口中滑来滑去。
“那你可得好好靠着我这座山。”喝了口水,时卿抬眼看她,“省的哪天丢了人,你想找座金山来吃都找不到。”
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发出一声清浅的脆响。倪喃双臂抱着膝盖,身子往前拱起,笑嘻嘻地回答,“行啊,指定好好抱着大腿,踢都踢不开。”
插科打诨的样子一如既往,时卿轻轻地笑了声,并不答话。
话音落下,倪喃猛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她环视了一圈儿,双手往自己脸上扇着风,眉毛皱起,“西岚怎么这么热,我都要被烤化了,得先去洗个澡。”
说罢,倪喃拉了行李箱就往次卧跑,嫩黄色的身影从眼前擦过,裙摆掠过手臂,留下少女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
客厅里只剩下了时卿一个人,他沉默了片刻,操作轮椅往落地窗的方向而去。
此刻日暮西沉,火红的晚霞在天边盘踞着,最后的日光透过云层落下来,给华灯初上的城市增色。
余晖落在时卿脚边,天光被最后一抹晚霞卷走。他的拇指一下下绕着食指的指节打圈,眸光平视,眼神有些失焦。
好半晌,时卿无声叹了口气,微微垂首,自嘲地笑了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卿和倪喃的相处方式变成了这样。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假话,但是每一句假话,时卿都当真话听。
舟车劳顿,时卿和倪喃都早早地回了房间。
洗过澡后,倪喃趴在床上刷着手机,慢慢地有些犯了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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