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近身服侍,如今薛亭晚这位嫡妻在侧,贴身服侍夫君的事情,自然要亲力亲为。
男人身量挺拔,宽肩窄腰,只穿了身雪白的亵衣立在哪儿,他生的面如冠玉,眉目英挺,一双眸子噙了情意款款,冲美人儿张开了有力的双臂。
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她入怀。
薛亭晚粉面含春,迈着莲步上前,服侍着男人穿了件月白色斜襟长衫,又着了件羽落纱的水蓝色对襟广袖大衫。
不料,这衣裳好穿,腰带却不好系。
薛亭晚自小有县主封号傍身,平日里起居出行,皆是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压根没干过这等服侍人穿衣的活儿,此时对着男人窄腰上的系带犯了难,一双纤纤玉手翻飞了半天,额上薄汗都出了一层,也没系出个像样的如意结来。
美人儿一头乌发披散于肩头,巴掌大的小脸如牛乳般莹白,竟是一丝瑕疵也无,眉如远山,不画而黛,朱唇如漆,不点而红,整个人如同雨后娇花,一颦一笑里,藏有万种风情。
裴勍垂眸看了美人儿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握上细腰将人揽入怀中,在那樱唇上重重吻了几下,然后伸了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带着那双玉手,手把手地系了个工工整整的同心结,末了,还哑声问道,“阿晚,记住怎么系了么”
薛亭晚被他吻得贝齿微张,吐气如兰,正攀着男人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听闻此言,当即咬了粉唇,软了嗓子应了,“唔,记住了。”
两人这番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屋中丫鬟婆子早已经退下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心腹之人留在屋中伺候,此时皆是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儿,一点儿不敢往两位主子身上乱看。
裴勍听了美人儿的嘤嘤应答,唇边逸出一抹笑来,将怀中之人拦腰抱起,放在红漆描金的梳妆台前,才大踏步去了外间。
方才被男人吻得七荤八素,薛亭晚坐于铜镜之前,勉强攀着桌角坐直了身子,望着镜子里自己滚烫绯红的脸颊,心头溢满了蜜意柔情。
薛亭晚梳妆打扮停当,和男人一同用了早膳,又去和邵老太太请了安,才带着一行丫鬟婆子去了兰雪堂。
裴国公府家产颇丰,门类极多,昨日,薛亭晚伏案看了整整一天,才勉强看完了地产庄子和古玩字画的账本,还剩下些铺面的账本没看完,准备今日一并看完了,日后打理起铺子来,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薛亭晚落座于花梨木的靠椅上,刚捧着茶盏喝了口碧螺春,燕妈妈便带着两个仆妇挑了帘子入内,搬上来一摞账本,立于下首,肃手道,“秉主母,这是国公府名下京城地界的九十六所铺子的账目。”
薛亭晚点了头,又听燕妈妈道,“自打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去了后,府中一应内务无人打理,好在名下庄子铺子的管事儿们大多忠心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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