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在容阮的意料之中,“所以,陛下又何故如此矛盾?”
何故?
天子眉间微蹙,细薄的唇角也跟着轻轻抿起。
跌丽精致的面容隐隐透着股茫然困惑,到底还是低低开口,“朕也不知道。”
穆然松开了捏住青年下巴的手,转而是在抚摸青年的脸颊。
穆然:“但是__”
微微垂着的纤长卷翘睫毛轻轻颤动着,继而缓缓掀开。
暗淡无光的眸色却是干净而纯粹的,像是未沾染过墨色的白色宣纸一样。
青年听到天子近乎低喃似的轻轻开口,“朕却莫名不想让将军你难过。”
穆然将容阮箍在怀里,收拢在对方腰间的力度渐紧。
容阮微怔。
太后抵达宫中的时刻要比魏公公前来禀告的时刻早的多。
天子带着容阮过去的时候,身着素色凤裙的太后刚刚诵读完佛经,正在殿内坐着拨数着一颗又一颗的佛珠。
沉香制成的佛珠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听着下面宫人的通传禀报,太后拨数佛珠的动作微顿,然后神情淡然的睁眼看了过去,“陛下。”
天子懒懒散散的应了声,“朕原以为太后是要一直常伴青灯,为国祈福。”
穆然示意容阮随便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一旁。
跌丽精致的脸上一如往常的意兴阑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细薄唇角的笑意寒凉而没有温度。
太后情绪始终平淡,“回宫诵经祷告也是一样的,与在庙里并没有多大区别。”
手下拨数佛珠的动作继续,太后的视线落在了从进门到现在始终未发一言的青年身上,“这位便是陛下新纳进宫中的男妃吧?”
视线在青年身上绕了一圈后又收回,太后的声音始终淡淡的,“杀敌报国的威武将军也绐整到了宫里头,陛下怕是难以让人服众。”
话音刚落下,跟从太后多年的宫女红渠端着沏好的茶水与点心从殿外进来。
东西放置在桌子上,红渠矮了矮身子,正要退下,却在瞥见这大穆将军的真颜时,眼神讶异,失手打翻了这桌边瓷器盛着的点心。
绘着花纹的瓷器掉落在地上,点心撒了一地,刺耳的声音同时响起。
天子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嗓音也是蕴含着暴戾的气息,“太后的这个宫女毛手毛脚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若让朕找人来教导教导?”
红渠立马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告罪求饶,“是奴婢毛手毛脚、粗心大意,万望陛下饶恕奴婢这一次,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既然知晓自己毛手毛脚,粗心大意,总要该长长记性才是。”穆然偏头看着太后的方向,语气阴沉至极,“不如将这双手脚砍了喂狗,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宫女瑟瑟发抖,嘴里还在不住的求饶着。
比起一旁已经看不见东西的天子以及对方随时随地的不高兴,容阮显然是观察到了更多。
比如这宫女在失手打翻这点心之前,抬眼看到他时一瞬间惊讶的刹那。
就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表情惊奇又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
青年眯了眯眼睛,视线不经意的从一旁的桌沿划到地上碎裂的瓷器最后落在了瑟瑟发抖的宫女身上。
作者有话说
容阮:还真是一个黏人的小甜甜~
穆然:就黏你就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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