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过是一碗药而已。
魏太医是个幌子,柳应知是个棋子。
本来还以为计划会失败。
毕竟这个并没有最初的计划好。
但索性,结果是好的。
穆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他亲耳听到了。
在昨天夜里。
他的将军在他耳边低喃着好喜欢他。
唇瓣碰触在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肌肤上,让人自心底忍不住的冒出了一种就此将他反压在榻上,共赴人间极乐的想法。
在将军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迹,耳边听其嘤咛低喘,想必都是令人极为愉悦的。
只属于他。
独属于他。
他的。
将军啊。
喉结微微滚动一瞬,穆然眯起眼睛,忍不住笑了。
唇边露出一颗小尖牙,他道,“大穆还是咱们穆家人留着吧,总要绐将军下个聘礼不是?”
将军足以配上更好的东西。
那么,就以江山为聘,万物为媒。
他原先觉得活着了无生趣,所以才去寻找各种刺激、各种令人兴奋的事情。
所以才会在年纪尚幼时,随着先皇去狩猎场所时,偷偷溜进了山林深处,与野兽撕搏。
所以才会在年纪尚幼时,吞尝毒药,想要一试感觉。
所以才会在年纪尚幼时,设计自入冷宫,与鼠蚁同榻而眠。
知子莫若母。
当大穆成在他手中,根基尚显不稳时,是太后自请去寺庙为国祈福,将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他,好让他忙到分不出任何心神。
后来在他故意放出眼睛失明的消息时,也是太后提前窥探到他的想法,又匆匆从寺庙回宫。
与他斗智,给他不停的找麻烦,企图让他打消让大穆陪他一起与世长眠的念头。
穆然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天生心性淡漠,享受厮杀与濒临死亡的快感。
漫无目的、毫无目标的活着。
就连当初攻破大齐,与容老将军做交易也是。就是突然性感觉到厌倦,然后就那么随手指了一个人问他愿不愿意做这笔交易。
直到遇见将军。
南山狩猎之行,坐在马背上的青年神情冷峻搭弓朝他射来一箭。
他能感觉到一一
向来死寂的心湖在看到将军的那一眼骤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就好像,突然看到了一束光一样。
羽箭朝他射来的那一刻,他的手下意识的搭在剑柄上摩鲨。
旁人或许是以为他是要拔剑挡掉这射过来的羽箭,然后再下令将青年绞杀。
但其实是,他在看到那支羽箭射过来的时候,心里没由来的涌上了一股委屈。
那种让他茫然又疑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情绪。
虽然委屈,但身体却是下意识的做好了就这样死去也没关系的准备。
——羽箭却是直直的从他身边划过,射向了后面的人。
将军策马过来,继而翻身单膝跪地时,听着将军那不着调的话,身体却是下意识的贴近了对方,悄悄摸摸的、又堂而皇之的占起了便宜。
反正、反正不会有人知道的。
甚至在后面与将军同骑一马时,下意识的就想要贴着对方。
以及在最后克制不住自己去抱着将军黏黏糊糊的蹭上去时,也只是在,堂而皇之的占便宜而已。
所有的人都怕他,他却一点也不想将军怕他。
所以才会伪装出无害的假象去接近对方,让对方一点点的放下心防。
直到后来他的宝贝说他骗他,然后又搬去西河宫,他心里又急又怒又委屈。表面上看,他像是薄情寡义不负真心的男子,但其实,一颗心早就给了他。只是,对于将军,他把握不准,也不敢放手一搏。
这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事。
不管是柳应知也好,还是其它也好。从头到尾,那根线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相反,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不可能任其逃脱。
绝对,绝对不可能。
翌年春,大穆胜。
飞鸽传书往京中。
丧报。
容氏将军在平定战乱中,深中毒箭,卒。
作者有话说
阮阮去世了,全文完,顶锅盖逃跑?
因为收尾,所以这章长了点,嘿嘿?
其实然然才是真正的赢家,不信你们可以细细的品一品?
后续还有两个番,等窝鸭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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