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自己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阿清！”
沈清风歪头的瞬间，端寒睿大惊失色。
旁边，周武一边保护着陆诗羽一边抵挡黑衣杀手的攻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到端寒睿的身边。
低头一看，沈清风胸口被开了个大洞，身上全是血。
这伤势比端寒睿的还要严重，周武剑眉紧锁。
“快，我们必须杀出去，不然你也好沈清风也好都没活路了！”
“想杀出去？”
周武话音刚落，就听到秦苏阴冷的笑声。
“呵呵！”
伸出舌头舔刀上的血，秦苏笑容病态，看周武的眼神充满了不屑，“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雁国的骠骑大将军……”
压低眼帘，周武看秦苏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他也认识秦苏。
想当初，秦苏是陆诗羽最得宠的男宠，在整个邺梁都小有名气。
然而……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骠骑大将军，竟然会被区区一介男宠逼到这种地步。
“秦苏，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你明明……”
“闭嘴！”
没等陆诗羽说完，就被秦苏吼了，陆诗羽立即往周武的怀里钻。
周武用力搂住陆诗羽，逼视秦苏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秦苏故意抱住自己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哎呦，好可怕的眼神啊！怎么？骠骑大将军要冲冠一怒为蓝颜？”
单手紧紧握刀，周武一双明眸滚动到眼角，瞥了端寒睿和沈清风一眼。
沈清风已经昏迷了，虽然没有死，但血流不止，死是迟早的事。
端寒睿虽然醒了过来，但也只是昙花一现，根本不具备战斗的能力，连自身都难保。
两人伤得都太重了，端寒睿险些被沈清风一剑穿心，而沈清风则是被秦苏一剑穿心。
四周围，黑衣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周武不敢确定自己能否凭一己之力在保护陆诗羽的同时还能带走端寒睿和沈清风，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周武，又看了看绝望地抱着沈清风的端寒睿，秦苏突然间觉得好可笑。
端寒睿、周武、陆诗羽——他们三人一个是只手遮天的王爷，一个是骠骑大将军，一个是曾经任性妄为的小王爷，这些人之前全是他的主子。
只有他，卑微、下贱、肮脏……
不管是做陆诗羽的男宠时，还是被充为劳役时，秦苏从未真正掌握过自己的命运。
一直以来他都是货，被别人卖，被别人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别人，被别人残忍地凌虐，最后还是惨遭抛弃。
“呵、呵呵……”秦苏病态地笑着，眼中有泪，“看看你们现在……两个将死之人，一个废物……”
听到“废物”这两个字，陆诗羽瘦削的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知道，秦苏口中的“废物”指的是他。
仰起泫然欲泣的脸，陆诗羽情不自禁地看向秦苏。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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