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6 章 霜寒_将进酒by唐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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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会拥兵自重?没了花家,谁还能牵制萧家!萧驰野既然有如此心性,可以整整五年忍而不发,默不作声地把禁军化腐朽为神奇,那再给他五年,让他回了离北……岂不成了心腹大患!

  李建恒痴痴地说:“皇兄……这怎么能行……皇兄……”

  “削番减兵。”咸德帝微弱地说,“……必要之时……杀……杀……”

  杀了他。

  李建恒见他闭眸,顿时嚎啕起来。咸德帝死前也没松开手,那眉间的愤恨、阴郁始终不散。

  他继位九年,没有在太后身前做过一次决定。他的吃穿用度,择寝人选,全部都有太后说得算。他这辈子最疯狂地举措便是暗通启东,拉拢奚固安,在猎场为李建恒铺出了一条看似平坦的帝王路。

  归程的长队停下,跟着哭声震天。大臣们乌压压地跪下去,海良宜带头垂泪哽咽,喊了一声“皇上”,便是咸德帝最后的尊荣。

  阒都丧钟长鸣,举国痛哭。

  花太后坐在榻上,喂着咸德帝的鹦鹉。

  这鹦鹉听着钟声,喊道:“建云!建云!建云回来啦!”

  花太后耳畔的东珠微晃,她颔首说:“建云回来了。”

  鹦鹉接着喊:“母后!母后!”

  花太后磕着木勺,一动不动。斜影里的白发已经遮掩不住,她眼角的细纹像是贵瓷上的裂痕。

  鹦鹉又喊了几声,忽然一头栽倒笼子里,再也不动了。

  花太后搁了木勺,静坐到钟声停息,才说:“魏嫔呢?怎么这般久还没有来。”

  回了阒都,因着咸德帝,萧驰野忙得脚不沾地。他跟着百官跪了几日,等到真的能躺下时,已经精疲力尽了。

  但是精疲力尽也要洗澡,萧驰野擦身时,见肩臂上的擦伤已经结疤了。他套上新袍出来问晨阳:“那人呢?”

  晨阳这次知道是谁,说:“锦衣卫重整,他这几日要重新入编,家也没怎么回。”

  “我问……”萧驰野说,“纪雷呢,你答的谁啊?”

  晨阳略微腼腆地抓了抓头,说:“纪雷啊,关押起来了。新帝登基之后便该问斩了。总督,这人不还是你押进去的吗?”

  萧驰野搭着外衫,一本正经地说:“我忘了。”

  沈泽川与葛青青还有小吴在面摊上用面,吃一半,小吴忽然直了眼睛。

  沈泽川回首,见萧驰野给老板抛了银子,掀袍坐在他边上,说:“两碗面。”

  小吴“呼噜呼噜”地把面扒完,捧着碗挪开屁股,鹌鹑似的去了另一个桌子,葛青青也在萧驰野的目光里带着碗去了。

  沈泽川挑着面,说:“我吃饱了。”

  “吃完。”萧驰野抽了双筷子,对着沈泽川夹了夹,“见着我怕了?这么着急跑。”

  “怕啊。”沈泽川慢吞吞地吃了最后一口,“任谁被……摁一次也该怕。”

  “那日护驾的时候,你跑得也挺快。”萧驰野的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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