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扭曲。
身处在阳光下的凌箫麟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妹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后世人如何看待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问心无愧，我们对得起萧国，对得起萧国百姓。”
“功劳可以给凌家添几分光彩，凌家可以没有功劳，但不能被功劳所缚！”
兄妹俩相互对峙，谁也不让谁，气氛落到冰点。
站在一旁的婢女满眼担忧，“大公子，四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莫要争吵。”
比起三小姐的刀子嘴豆腐心，大公子性子更为别扭，更像将军跟夫人。
大公子很难平静的向四小姐表达自己对她的担忧。
关心明明大公子是不想让四小姐受这委屈，有好多话想跟四小姐说，可这到头来又吵起来了。
似乎婢女的劝导起了效果，凌箫麟撇过头深呼吸一口气，不想再与凌媛韶争论。
凌箫麟扬起手中的红缨枪，准确的投入了武器架中，双手负后，转身离开。
凌媛韶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四小姐，大公子没有想责怪你的意思。”婢女担忧的看着凌媛韶。
“我知道，没事。”凌媛韶抬起头，勉强自己挤出一抹笑容，走向帝韶。
帝韶主动牵起凌媛韶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无声的表达自己的安慰。
凌媛韶颇为惊愕的看着帝韶，似乎不理解另一个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休息会儿吧。”帝韶压低声音道。
她和凌媛韶的选择本就没有对错。
她为了守住凌家的荣耀，宁死不屈，她的选择没有错。
凌媛韶为了保全家人，为了让凌家的荣耀、功劳在历史上能被真实的记载着，做出了牺牲，她也没有错。
她们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凌媛韶带着帝韶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内。
尽管进宫为妃，但她的院子、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
屋里的所有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
来到房间内，凌媛韶让婢女退下，将门关上，上锁。
帝韶终于能解下面纱透透气了。
“只要他们活着，就算被他们记恨上，我也无所谓。”凌媛韶整理着裙子坐下，“很抱歉，我不得不对你下杀手。”
如果有的选择的话，她绝对不想。
帝韶神情淡淡，眼中倒映着另一个自己，“我们都身不由己，没什么好道歉的。”
属于她的家人已经死了。
为了自保，到时候她对她下杀手，她一定会反击回去。
凌媛韶莞尔一笑，“趁现在我们还能像这样好好坐着聊天，我能否问你一件关于你私人的事。”
“什么？”帝韶挑眉，不明白另一个自己会对自己什么事感兴趣。
凌媛韶手肘撑桌，双手托腮，好奇问道：“对我个人来说，司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为什么会创造并选择这样的男人陪伴你？”
她和帝韶只是最后的选择有些不一样，其他方面可都是一模一样的。
以她的性子，司谨其实不是她的菜。
帝韶微微一愣，没想到凌媛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凌媛韶见帝韶愣住，怕对方误会，解释道，“你放心，只是出于我个人好奇问问，不会告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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