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开始溃败四散而逃,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
白显然见契丹兵终于支撑不住,也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高呼道:“甲字营、丙字营守着河道,所有意图泅渡者杀!余下兄弟们,随我追杀契丹崽子!”
白显然人如其名,显然没有放过契丹败卒的打算。
守着河岸,便能将契丹败卒留在战场。
至于向后逃窜,准备上马溃逃的契丹兵,白显然并不在意。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遇上党进、张琼的骑兵队。
正当他如此想的时候,远处尘土飞扬,正是姗姗来迟的党进、张琼所部。
党进、张琼来得并不慢,只是林仁肇的消息还未传至,他们是依靠分析耶律都敏的动向,推算出的结果。
本就离得较远,加上时间差,道路难行,自然比不上耶律都敏速度。
也就是水军,能够凭借竹筏,无视地形的差异,顺水而下,能够抢得时间与耶律都敏一并抵达战场。
党进、张琼的到来,完成了对契丹骑兵的最后收割。
除了少量契丹人侥幸通过潜水从下游逃窜的方式避开了凌波军的阻截以外,此次契丹三千精骑近乎全灭。
党进来到河岸边,看着为鲜血染红的滦河,对着木筏上的白显然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干得漂亮,白军使且去休息,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
依照预定计划,白显然的任务主要是拦截契丹精骑,给他们争取时间。
但是白显然凭借两千凌波军就近乎全灭了三千契丹精骑,这份战绩确实让人惊叹。
同为御营司党进与白显然的关系不错,两人常在一起喝酒,为他感到高兴。
耶律都敏阵亡的消息传到了耶律沙的耳中。
耶律都敏为前部,负责抢占要地,耶律沙随后支援。
便在赶往三叉水的时候,遇到了侥幸逃回来的兵士,得知了前线的情况。
听闻耶律都敏阵亡,耶律沙悲愤交加,短短几日时间,他痛失爱子,自己多年的挚友如今也为敌人所弑,切齿道:“天杀的南贼,不报此仇,我耶律沙誓不为人。”
他毫不犹豫传令三军向三叉水进兵。
如耶律都敏一般,都将三叉水视为此战的决胜关键。
耶律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并没有一味急行军,以大幅度消耗兵卒的体力为代价赶赴前线。
该休息的时候,会停下来稍歇片刻,以保证战斗力。
当他抵达三叉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看着滦河东岸的简易营寨,还有链接滦河、柳河、车河之间的浮桥,
耶律沙一脸的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到一天呢?
这浮桥营寨,怎么起来的?
都说南朝工匠了得,也不至于如此吧?
便在他傻眼之际,急促的战鼓声响起。
耶律沙见两拨骑兵一左一右的向自己方向袭来。
略一迟疑,耶律沙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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