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重,不少逃兵成了乱兵。
其中一伙乱兵一路往南潜入了桐县。
听闻乱兵就快到西河镇南柳村,那个被叫做的爹的男人慌神,便带着大娘、金露还有她弟弟一道逃走了。
至于柳花的娘,一个小妾,不过是家中的一件东西,有何资格跟着一道离开?
可她娘已嫁入柳家,若没有家中男子陪伴,离开宅院就得一死已证贞洁。
若不离开,乱兵涌入受辱,自然也该死。
花翥记得那日她娘抱着小小的她,跪在地上恳求那个叫做爹的男人带女儿走,说女儿走了自己自然会自尽,不会丢柳家的人。
不过是一个女儿,你抱着她一道自尽好了。
那个被叫做爹的男人这般说。
小妾花钱再买就行了。
第一个女儿是宝贝,第二个便是草芥。若是再生,丢进茅厕淹死即可。
门咔哒一声关上。
家中帮佣的女人已经逃了。她们身份低微,且都嫁了人。被外男看见也无所谓。
小丫头中胆子大的跑了,几个胆子小的留了下来,还有一个早已投了井水。
身为小妾的娘与院中的女孩子都一道被抛弃了。
女孩子们哭着寻觅藏身之处,却不敢逃走。她们的父兄都说,女子未出嫁,不可在外行走,若是被外男看了模样,只能去死。
她娘无处可去,只能抱着他,在后院不断徘徊、徘徊,看着那可以通向自由的小门,徘徊,徘徊。
不可离去。
女子要守贞。
终是藏进了枯井里。
那伙乱兵也杀了过来。
那些不敢逃走的、被父兄抛弃在家中的、逃走了却愧于脚力被抓住的女孩,都很惨。
有的死于凌.辱。
有的自杀谢罪。
有的吃尽苦,决定活下去。
她娘抱着小小的她藏在枯井,跳进枯井前抓的一把糕点成为了母女那两日的唯一食粮。
娘说,千万不要出声,出了声,她母女二人便会没了性命。五岁的花翥很听娘的话,娘说不出声,就不出声。
乱兵大肆抢掠一夜后离开。
她娘松了一口气,听有人回来后才摇动枯井悬在枯井上的绳子。被下人救了出来。
娘那日分外自豪,自以言行无失。
旁人却不信。
别的女子都受了辱,你却没有?
胡说!
家中那个经历乱兵却还是活了下来的丫鬟也说,夫人也受了辱。说话时,眼中是愤怒。
凭什么她受尽了屈辱,夫人却清清白白?
定是假的!
一句话便定了她娘的罪过。
她娘也曾费力辩解,解释得口干舌燥。
那个被叫做爹的男人听烦了,请来那些一道逃了的族中长辈来家中,命令那些一同出逃的青壮男子拿起比花翥手腕还粗的木棒重重打响她娘的后背,腰腹。
花翥那年五岁,被老妈子抱在怀中,听见娘哭嚎着说冤枉,也哭得撕心裂肺。在老妈子怀中用力挣扎,想要奔去娘的身边。
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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