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晓为何师父不愿你掺和蓉县之事?”
“徒儿愚笨。”
“你可看见军中牙旗上的字?”
牙旗上,是“朱”字。整个营帐,只有一面旗帜上是“东方”。
花翥多少明白的东方煜的意思。
她去了容县,覃风寨的所有兵力便都归了朱曦飞和褚鸿影。可原本她手中也没有多少人,覃风寨的人原本便更愿追随朱曦飞。
天生将才,朱曦飞。
眼角微微扬起,东方煜的声音低了几许,说话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带着锋芒,沾着血。
“杀了他,不就是你的?”
愕然抬头,花翥盯着东方煜那漫不经心说出此种话的笑颜,遍体恶寒。
她若不去蓉县,朱曦飞大概早死了。
杀人的或者是青悠,或者是眠舟。
青悠一切都听东方煜的。
眠舟每年会帮东方煜做三件事,不论对错,罔顾正义。
她一直相信东方煜当年放走朱曦飞是为让朱曦飞建覃风寨筹备力量而后起兵伐章。
东方煜也是这般说的。
是。
却又不是。
朱曦飞与丁戜联手建立覃风寨后东方煜将她塞进去,混个脸熟,混点儿小功勋。
大势已成,东方煜便会杀掉朱曦飞扶她上位。
丁戜原本便不是争名夺利之人。会让她。丁戜若不让路,东方煜自有办法逼着他让路。
褚鸿影也是。
朱曦飞全心支持杨佑慈。
而东方煜要的是只服从自己的队伍。
东方煜需要一个杨家人助自己功成,但他并不希望杨佑慈活着回来。
“师父……我……”花翥本欲说自己在蓉县并不是一无所得。
东方煜却道:“去蓉县一番折腾,加上覃风寨的原有人马,到底你身边不过近两百人。废物!”
死死咬唇,花翥不言。
“日后为师说如何做,你便如何做。既然是狗,变得服从主人的命令。即便是狼崽子,也是为师的狼崽子。小花猪,你要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离开东方煜的军寨,花翥方觉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缓缓咽下了腹中。那寒意,却始终萦绕不去,天色明亮,阳光晒得守卫的军士额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却只觉冷。
浑身打颤。
花翥犹记得历经千辛万苦从明荣回
汀丘的事,那日东方煜说:小花猪,上来,到为师这儿来。
那一刻她一度觉得自己回到了娘亲的怀抱。
那时她太过虚弱,太过辛苦,情知是东方煜一时兴起也在心中有了沉沉的期待,那期待曾化作温暖,包裹了她的颠沛流离。
不过,是一厢情愿。
鼻子酸得厉害,揉了把脸,衣袖吞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温暖的手揉了揉她的头。
眠舟笑道:“师父素来这般,别介意。他若真生气,早一巴掌扇在你脸上。”
“二师兄在乎师父吗?也曾觉得师父像爹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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