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翥朝着空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牟齐儿与宋喜悦也即刻仿照她的模样吹了两声。
哨子声后,万籁俱静。
只引得城中的不少男子从家中出来,朝这边探头张望。一只不知危险的小麻雀在地上蹦蹦跳跳,寻不到小虫小米,这才呼啦着小翅膀朝空中飞去。
万清宵茫然四望,独眼中有了光,噗嗤一声,哈哈大笑。笑得几乎流下泪来。
“那小麻雀飞走了,没带上姑娘你呢。”
花翥抿唇,微微一笑。
天气晴朗,惠风和畅。
她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笑声被万清宵的狂笑声吞得干干净净。
刹那间,突然平地起惊雷,那雷落在地上,炸得北面烟尘四起。万清宵瞪目。
又见那一声惊雷声除了引得在冈仄县的马贼提着利器奔向北面后连房屋都未震塌多少。
更是指着花翥哈哈大笑,言语各种戏弄。
花翥不气,也不恼。
只举着暗月朝南走了几步,却也不敢里井口太远。
牟齐儿与宋喜悦也拔出随身的小刀抵在鲁大山腰上。鲁大山可轻易摆脱她二人,可见是两个姑娘,又不忍心下手。
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花翥等来第二声惊雷般的巨响。
北面有的房屋落了几片瓦。
万清宵笑得捂着肚子。
第三声。
也只有一间屋子坍塌了一半。
“这便是姑娘的妙计?不过炸了半间屋子!”
花翥抿唇。“我何时说过,我炸的——是屋子?”
万清宵的笑僵在面上。
“啪嗒——”
第一粒石子从山上滚落的声音总会被人轻易忽略。
就像第一个说女子也可做出一番事业的花翥,也会被人轻易忽略。
第二粒石子。
第三粒石子。
万清宵留心听着一粒粒石子落下的声响。瞳孔颤动,面如白纸,终大喊道:“让他们回来!回来!”
见他欲提剑追,花翥抽出素音拦住他的去路。那万清宵未带武器,片刻便被花翥制于剑下。
北面,终传出第四声惊雷般的响。可这声在平地炸响的惊雷却很快被淹没在巨大的轰响声中。
泥土,顽石,根茎不深的树木裹着青草一泻而下。
大片山体滑落,不过片许便将那群手握利器的马贼掩埋得干干净净。
黄沙漫天,天昏地暗,似若鬼兵压境。惊呼声,求救声,已奔向死亡却渴望生存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花翥始终用力全力制住万清宵,眯着眼,听自己洋洋洒洒的骄傲化作疯狂的心跳。
身后鲁大山喃喃:“这是——天谴啊!天谴我等恶行啊!”
陈海生惊慌失措,吓得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花翥要炸的不是房子,是山。
东方煜给她上课时曾道:许多事就像不配套的茶壶与茶壶盖,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东方煜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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