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纷见怪不怪,只沉默不语,刻意避开。
他们走后,林安默招来亲信耳语几句,自己拦着貌美的寡妇,笑吟吟同去鸳鸯香被。
夜更深。
月亮在人群的惊扰下躲入云层最深处。
春寒料峭,虫声不起。
兵荒马乱。
终有人寻到了阮飘飘的踪迹。
那是一间破庙。
庙中处处破砖烂瓦,神像上布满灰尘,蜘蛛网挂在神像顶上,八脚黑虫潜伏在深处等待猎物。
老尼姑佝偻着身子裹着破烂的被褥缩在勉强可避风的墙角。满脸皱纹,唇角流出涎水。被人推醒才迷迷糊糊道夕阳方才落下便隐约听见信徒诵经的声音。
那信徒自然是阮飘飘与陪在她身边的小兰。
阮飘飘一身过大的破烂布衣,跪在残垣烂瓦上,昏昏然的火光中,她显得灰头土脸,青灰着唇。面色比平日难看许多,甚有几分死色。
小兰跪在她身侧,小圆脸上也满是灰尘,手指甲里满是泥,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林安适尚未开口,阮家人便大声责问阮飘飘为何在此。
“求子。”阮飘飘颤抖着身子,哑着嗓子,将《女德》、《女贞》中有关儿子的重要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求了多久?”
“饭后便到了。”
那孙泽海皱眉瞪眼,他总觉阮飘飘与往日有些许区别,却又说不清何处不对劲。到底他与阮家人一样,甚少留意她。
寻不到攻击之处,便只能大声质问。
阮飘飘不疾不徐,含泪问孙泽海既然做人相公,为何才用过饭便与孙娇一道郎情妾意,为人相公,连自己娘子深夜出门求子为孙家延续香火之事都不知!
阮家人即刻站了上风,洋洋得意起来。
甚至觉得这个素来丢脸的女儿此刻生出几分光辉来。
“阮家的女儿这般辛苦只为给孙家留后,着实可敬。”
林安适终于道:“求子不去送子庙,在这种无人供奉的破地方?”
“姐夫有所不知,《女贞》云,女子为给夫家生下儿子理应全心尽力,生不下儿子,妹妹要这条贱命何用?妹妹嫁与相公已快一年肚子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自然得出奇招。庙大,信女多,神仙又能保佑几个?庙小,信女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此番话一出,阮家人啧啧称赞,看热闹的人也一致赞誉起阮飘飘的女德来。林安适盯着阮飘飘,总觉古怪。
偏偏他平日也未仔细看过这个形容古怪、除了大吃大喝似乎什么都不会的小姨子。此刻抓不住端倪,只冷道:“妹妹若有心,瘦几分,再梳妆打扮弄得美几分,自比这般容易几许。”
孙泽海见状也道:“你若真有心,谁会成日去娇儿那处。”
“相公每日都在娇儿妹妹那处,自然不知晓奴家眼下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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