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比雪还白了几分。不定昨年还是娇俏的绿花,今年便换做傲视天下的紫与红。
见东方煜来,花翥一脸欣喜地指着那株绿花给东方煜看。这种色泽的花东方煜自然看过多次。
花翥却还想要他再看一次。
见她欣喜,东方煜笑道:“小花猪与这麒州锦还真有几分相像。”
花翥结结巴巴,道自己不善变,从入了师门便以东方煜马首是瞻。
东方煜大笑,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为师是说你就像这麒州锦,即有无边的娇俏妩媚,也有无边的嚣张跋扈。”
花翥面上一红,却又添了一分精神。
不想东方煜又道,司马家主母见司马元璋成日来找花翥,又见花翥眉眼媚色比从明荣城回来时还增了几倍,加之府中老妈子们添油加醋,便觉花翥与司马元璋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花翥毕竟是东方煜的人,那主母即便不满却也不便将花翥打发给小厮。
便着令东方煜将花翥送入司马家,给司马元璋做侍妾。
此事东方煜已应下。
但他也与那主母道花翥与司马元璋都是他的弟子,即便花翥去做侍妾也不可敷衍了事,别的女儿家出嫁时有的,花翥都得有。
花翥见东方煜说的这般云淡风轻,眼角都填塞着笑意,一颗心几乎从胸口跳出。
愤怒。
耻辱。
惊慌。
混杂的情绪却又一闪而过,还彻底未化为惧意与仇恨便云消雾散。
心中多少明白了几分。
更是心慌意乱,只问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还需要学什么。
“麒州锦花谢了,你便该走了。之后的课业为师只讲一遍,你可得记好了。”
花翥含泪用力点头。
一月后,司马家送来金银锦缎算作彩礼。
麒州锦花已谢,蔫着残旧的花瓣。
青悠面露欢欣,小心收下彩礼。
东方煜摇着扇子对送礼人正色道:“那阿古玛部族的贵女与在下的徒儿姐妹情深。听闻阿古玛部族有个习俗,婚前,新娘要招自己的小姐妹一道围着篝火玩耍,不若请那贵女来,让小徒与她说笑玩闹。”
“令徒进了我司马家,不也可与蛮族贵女一道玩耍?”
东方煜摇头道两者不同。
在此处,花翥与苏尔依身份平等,进了司马家,花翥不过是侍妾,与阿古玛部族的小公主说笑岂不是辱没了贵女的身份?
送来金银锦缎的男子也觉言之有理,回去奏请司马家主首肯后便将苏尔依带来见花翥。
这是来汀丘后花翥第二次见苏尔依。
苏尔依却变了。
她一身中原女子装扮,中原话说得好了很多。行事举措小心翼翼,双眸黯然,再多的说笑也点不燃一丝微光。
她向往着草原与青空,却被困宥在逼仄的宅院。
就像年幼时的花翥。
就像花翥的娘。
花翥拉住苏尔依的手,紧紧贴在自己面上。
嘴唇翕动。
用唇语道:我
请收藏:https://m.bioit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