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行道这村子本有百余人,那帮土匪曾在此安营,欺压百姓。后明荣城失守,蛮族南下,土匪被驱赶离去。
“此番回来,却是无人。”
众人收敛了村中的尸体,基本是男子。钟于行道蛮族都喜欢女子,女人能生孩子。从明荣城中掳走的不少女子也被带去草原。“乱世,男女都苦。”
花翥给坟茔上添了最后一把土。
红丹与阿柚在村中寻了许久找到一些发霉的谷子,熬了一锅粥。
一夜后继续向南。
很快便到二月末,山腊梅的花已凋谢,枝条越发新嫩鲜绿。绿意重了几分,鸟儿的叫声也欢跃了几许。
距离司马家的营地大致还有三十里地,众人脚步轻快了不少。
偏是此刻容易出事。
前方丛林中走出近百男子,个个身负利器,个个骑着骏马。
为首那人骑着一匹红马,面上有数道伤疤,伤疤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甚是可怖。
说话北地口音,道一切果真如青心所料。
他说自己是个千夫长,青心派他带千人出门缉拿花翥,守在回明荣的各个路口。他道花翥不管如何躲藏最后都会去汀丘。
他们人少,故定不敢走大路。只要分散守住回汀丘的各条道路便一定能撞上花翥。
“青心大人还说呢,只要能将你平安带回去呢,定重赏我兄弟呢。至于别人,俺们几个随意。爱做啥呢,便做啥呢。”
花翥一时头晕目眩,头一遭彻底慌乱无措。
在大营中尚可借狼之力、借柳画楼之力。
在山坳中可借用雪之力。
而今,他们六人,他们百余人,他们每个都骑着高头骏马,他们要如何应对那几人?
一筹莫展,花翥身边的钟于行却往前了几步。
花翥犹记得他一早便道:在下只为自己。
说来他不过偶尔与他们走在一处。
她无奈,惊惧,却又生出一两分誓不低头的决绝。抽出长剑,低声让红丹他们快跑。
钟于行侧头瞄了花翥一眼,面露讶异,眸中闪过笑意,渐渐坚定。
“啊啊啊!”
只刹那,钟于行吼得撕心裂肺,他膝盖一软跪在那千夫长不远处,下跪的速度极快,惊起尘埃飞扬。
他一路跪行向那骑着红马的男子,仰头,清瘦的面上竟挂满向往,片许更是满脸泪痕。
他一把抱住那沾满黄泥的脚,紧贴着脸,唰唰落下的泪水濡湿了千夫长的靴子,靴上的黄泥紧紧贴在他面上。
那千夫长未曾料到会出现这般古怪的场面,抽出长刀欲砍。
钟于行仰着头,大喊道:“皇上!皇上啊!微臣终于找到您了!”
花翥眼前一黑,脚下一踉跄。
幸而手快用黑剑支撑起了身子。
这胡诌能力着实惊天动地。
那千夫长竟也被唬得一愣一愣,又见钟于行抱着自己沾满泥的脏鞋臭脚都这般虔诚,手中的刀怎么都落不下。
钟于行这才松开他
请收藏:https://m.bioit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