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男子决定天下事,便也应由男子承担恶果。既然所有决定与妇孺无关,为何要妇孺承担恶果?”
君三笑不言,手中铁扇“啪——”打开。
轻轻摇动。
不言不语。
花翥又道:“正因男子命可贵,女子命也不贱。方才显出‘任政’之重。”
被花翥反驳,君三笑似乎有些烦了,只道:“为兄望小师妹明白:天下皆‘惧’,便可天下安定。若前人做不到,是前人无能。为兄要做之事,自然能做到。一如为兄藏在不远处的三万人马,可轻而易举破苑城。”
花翥听他慷慨之言,越发沉下心,深信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
她又一次举杯,邀君三笑同饮。
她说起天高云淡,江宽河广,天下之大,世间遍处美景,单是这苑城周围便有胭江、澜水,有薛玉山。
“太守大人道薛玉山上有菊花,种类繁多,不少浓烈,也有的色调优雅。江山如画,引豪杰争夺不休。小妹有时想,世间之人夺的也不过是这秋日的蟹,绚烂的菊。”
她轻轻搁下酒杯。
抬首,目光灼灼,笑意灿烂而明媚。
“大师兄,你眼下手中无兵,援军大抵一月也到不了此处。你越是嘴上说得厉害,心中越是忐忑。越是在谈判之初便亮出手中所有牌面,虚与委蛇。天下事,有必做之事,也有必定做了也不成之事。攻占双城,便是做了,也不成之事。”
君三笑手中的折扇摇得更厉害了几分。
花翥继续道:“大师兄若是手中有兵,为何不直接攻城?若觉攻城无用,为何不直接撤军?这段时日与双城百姓和和美美,不带任何兵器便入曾吞噬掉大周万余军队的苑城。小妹推断大师兄如此行事只为令我等放松警惕,待寻觅到破城之机你便可骑着高头大马、以五千军力轻而易举占据双城,继而顺着氿水控制蓉州截断阳啟供给。”
“啪!”君三笑手中铁扇重重合上。
那始终带着笑,温润若水的目光中流露出第一缕抑制不住的愤怒。
即便,那愤怒一瞬即逝。
“攻城便是。”
花翥听他语气,判断自己已赢了一半。
便又道:“大师兄计划不错。可长途作战,军需给养难以供应,如不能以极快速度攻城,以战养战,最先溃败的便是大周的军队。此处以水战为优,骑兵难以施展,若双城之人尽数而
出,即便尔等倾巢也难占优势。何不退军?放百姓回故土,耕田劳作,求一个来年丰收,遍处丰饶。”
君三笑终于不言。
却又依旧笑着,手将铁扇握得紧紧的。
问:“小师妹,你可知师父的棺椁里是何物?”
一言出,本昏昏睡去的眠舟即刻坐直,面上添了一份严肃。
花翥看得出,君三笑此刻对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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