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抢掠,早已习惯。
偶尔抢掠得猖狂,连他都控制不得。
比起满城投降,士兵更渴望城中百姓求战,那般一旦破城,便可肆意放纵,无人阻碍得了。
看似极好。
可长期如此行事——
他寻思地形。
苑城附近有两条大河,其一为澜水,其二为胭江,故这苑城、鹭城多水军,皆无骑兵。
大周军却多骑兵,单是董让麾下便有万人万马,只可惜在这多水之地难以发挥作用,更要避免靠近河畔遭遇水军。
对方是水军,绝不会轻易上岸。
战局由此拖延。
此也是出征前议战时提到的攻打南方时必须攻克之处。
可——
骑兵?
若对方也是骑兵,面对同样的劣势。以他一万之众,自然可轻易破敌!
那骑兵靠近河畔,略有几分危险。
董让环顾士兵,他们面上有了几分欣喜。
作战,重一鼓作气,倘若几次三番,士气持续下落,最终一落千丈便越来越难讨得便宜。
难得士兵听见“女兵”二字有了精神,不过几千女子,若此番再度否决,岂不灭自家士气涨了他人威风?
下一番即便得了良机,军中士气不高,也难以夺取先机。
女兵?
若真是计,敌军不过想着将他们引诱至江边诛杀——只要不靠近江水,便天高地阔。
心一横,董让捻须长笑道:“女兵,且还是骑兵,有趣!有趣!众将士听令——”
话未出口,大周军情绪激昂。待听到“谁抢到便是谁的”一言后,更疯癫了几分。
众人群情激奋,董让松了一口气,却又陷入更深的愁思。
若杀孽太重,将来遭遇的抵抗也会越来越重。
若习惯杀戮,将来如何安定城池?
他深知面对劫掠与杀戮,他对士兵的控制也渐渐虚弱。
又能如何?
士气为重。
“出兵!”
喝彩声震天动地。
李庚赶紧阻拦道:“将军不可!有诈!有诈啊!此种大江旁如何会有大规模的骑兵?骑兵难道还能下大江奔驰不成!将军从军多年,决不可因‘女兵’而轻敌!”
副将道:“不过几个小娘们,抓来摁在榻上,出出进进几次,自然乖了。”
“副将大人莫胡言!将军,听属下一言,
据属下所知,阳啟只有一个擅长骑兵的女将军!此女名为花翥,被封为雁渡将军,女人能爬上此位,自有她的能力与手段!将军切莫轻敌!何况那是江边,江边多芦苇,将军难道不忧心那处藏着水军?”
董让已爬上马背,冷道双方都是骑兵,都在大河边,兵种优劣处相同,自是人多的取胜。
有水军又如何,避开便好。
有擅长骑兵的女将军又如何,常年在北地,难道她还能操控水军不成?
“军师与其多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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