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
情不知此人是如何“碰巧”发现使臣欲对宫妃不敬的。
多年未见。
此番对付使臣的护卫便成了二人重见后的首度联手。
花翥不多言,握紧婉眉刀冲着那护送使臣的百余人小队。
往昔似若潮水般漫涌而来。
他们扒掉她的衣裳,将绳索套上她的脖子,将她拖走,像在拖一条狗。
他们用刀、用针弄得她遍体鳞伤,她不敢出声,知晓只要能熬下此番苦楚才能获得一寸生机。
他们将她拴在大公公房门口,想要用耻辱打垮她的意志。
偏偏她活了。
她赤足踩在血上,为自己走出一条路.
直到现在,花翥思索问题时也喜欢赤足在略带冷意的地面上行走,刺得双足疼痛不休,唯有此种方式能令她立刻冷静。连这习惯也是那夜留下的因果。
赤足与寒冷总能让她冷静,让她的记忆回到那个深夜,记起自己当年为何出发。
花翥在使臣的护卫团中见到了许多熟人。
恶人作恶多端。
恶人平步青云。
而今,这群草菅人命的混蛋叫嚣着要带着十里红妆,还有她,回到她曾拼尽全力逃出的地方。
婉眉刀竖着劈下。
血在雁翎服上溅开一朵血之花。
她忽然记起,杀了刘大公公后永安城宫中的那一场屠杀。那些被木板车拉出的女尸,其中不少手脚还微微颤抖,她们被一股脑埋入了乱葬岗。
她忽然记起阿翠。那个早早入宫,“看透世事”的老宫女。若阿翠还活着,她定会拽着阿翠去看流云,看落日,看雁渡,看美丽的花神湖,看雁渡山北的苏娜湖。
只不知,那时阿翠又会说什么。
花翥踏着血,听人的性命被刀劈砍成碎块,被脚践踏为齑粉。
小三子手中用的是一把普通的长砍刀,刀刃磨得铮亮,闪着寒光,是嗜血的兽。他舞刀朝花翥而来,左右劈砍。
花翥应对得甚为轻松。
当她见过雁渡,见过苏娜湖,见过美丽草原,见过深邃的蓝天,,当年那些看来蔚然不可动、难以攀登的高山也不过如此。
目光寻到空隙,她快刀落下砍伤小三子,顺势捏住他的手腕朝后掰,婉眉刀的锋刃落在小三子脖颈处。
她低声在他耳边嘲弄道:“好久不见,小三子、大、人。”
不曾想,当
胜利来得太快。便了然无味。
“贱人!他们若是知晓你当年像狗一样——”
花翥顺手挑了小三子的手筋,趁他无力挣扎伸手扯出他的舌,手起刀落。
东方煜教过如何做可令人无法出声又不至于伤人性命。
流言伤不得花翥。
可她,不想听。
当年的杀人者成了猎物。
当年的猎物成了最优秀的猎人。
猎人,何必在意垂死挣扎的猎物最后一刻的挣扎?
她微微仰头,阳光铺洒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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