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在此种地方见到花将军。花将军这样的人也信前世今生?”
花翥笑言:“本将只信眼下。来世与本将无关。”
邢丰的老妻拨弄着佛珠,语调平和。“女将军行事以大义为重。来世定有福报。老身多活一日,便替花将军多念一日经文。”
“谢老夫人。”
香客渐多。
花翥沿路向上,盯梢的人紧随其后。她漫不经心加快脚步混入人群,那群盯梢的被人群挡住,人们都在祈福,无人留心她。
她即刻闪入墙角,迅疾脱下外衫快速翻面。绣着白色花枝的外衫内里是黛蓝色的云纹锦。穿上,系上腰带,取下白玉发簪,用发带顺手捆住长发。手拿折扇混入人群,便是翩翩佳公子派头。
遍处是香客,盯梢的人只留意衣衫,她逍遥自在从他们面前走过,待甩掉盯梢人后寻了一处换回女儿装扮后才靠着女将军身份进贵人才能进的寮房。
寺院给贵人歇脚的寮房是一间小院,此时人少。花夫人带着三个老妈子,阮飘飘带着花落颜。
小产不久,花夫人面容憔悴。
而今前来打扰算不得顾念她身体,可褚鸿影说这位夫人深居简出,陈家有佛堂,她便一年出不了几次门。与她那位喜欢胡闹的妹妹截然不同。
此回错过,下一回不知又是何时。
花翥到时,阮飘飘正与花夫人闲聊。阮飘飘兴趣盎然,花夫人言语间颇为不耐烦,目光落在花落颜身上。
花落颜在院落中玩着球。
“若小颜未死,也该有这么大了。”
直勾勾看着花落颜玩耍,花夫人眼中水雾朦胧,喃喃自语。
“小颜眉心也有美人痣。也像这孩子般有美人尖。相貌,竟然也有几分相似。若小颜能平安长大,相貌上与这个孩子也应有几分相似。”
几个老妈子陪着抹泪。其中一个道,小姐是为了大义而死,死得其所。
“对。死得其所。”旁人帮腔。
一个眼尖的老妈子瞄见了花翥。
花翥与陈中友近日的纷争陈家人人知晓,花夫人是陈中友的长女,见来者是她,面上自无一丝好颜色。
小心上前,表明身份,花翥尚未来得及开口说明来意。
那花夫人端起茶碗,小口吹着,对老妈子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与夫君同姓。不过靠着床榻上赢得几分圣上的欢喜便得了高位。也就那些仕三朝而不倒的小人才将此种人放在心尖尖上。”
老妈子赶紧接口:“不定那小人也想着捡一块骨头吃。”
又一老妈子接口:“这把年纪还未出嫁,肚子也不见大,该不会滑胎数次?”
细绢掩口,花夫人轻声娇笑。
女人笑话女人时还真是比男人伶牙俐齿。
阮飘飘气不过,花翥止住她。今日来此只为花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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