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苦,无人保护,着实令人心疼。”
“……是……谢……陛下垂怜。”
杨佑慈将酒瓶中最后的桃烟平分给自己与花翥。“厉风北……此人,爱卿如何看待?”
花翥斟酌语句。
“只有我二人在此,爱卿直说便是。”
“是。”花翥说起厉风北杀刘公公之事。末了,道:“师父当年说厉风北如此行事只为求名,毕竟那是他的养父。”
杨佑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盯着花翥许久,笑了,笑声阴冷。
花翥头一回见他露出此种寒气森森的笑。
“这般看来,国师大人对朕还真是尽心尽力。”
“陛下……如何说?”
“厉风北,求名?”
杨佑慈的指尖在杯沿摩挲。
“国师大人深谋远虑,难道不知——不顾养育之情手刃把持朝政的阉党是深明大义,是将王朝至于个人情义之上。此,才为盛名。”
花翥大惊。
心神不宁,一时竟不知如何接杨佑慈的话,脑中却浮现徐若景对杨佑慈的评价。
徐若景道,杨佑慈比厉风北聪明,比厉风北狠。
东方煜那种心思细密之人如何会不知还可这般行事?
他却从未曾指点厉风北。
“若换做陛下,又会如何下这一局棋?”
杨佑慈温柔抬眼。
神情变换之快令花翥胆寒。
“铲除阉党后狭天子以令诸侯,贵为亚父。天子年幼,自然该由亚父协助处理朝中要事,另满朝文武皆是我亲信。天子见天下太平,知亚父比自己更能坐这九五之尊之位,为安定天下,造福黎民百姓——退位让贤。”
“原来如此。那,这名……”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即便朕寻机杀了小皇帝——史书如何写,还也由朕说了算。朕说是白的,便是白的。朕说是黑的,白的,也是黑的。若有人修野史便由着他修。野史繁杂,无朝廷协助,又有几本能流传百年?待百年、千年之后,朕之言才是正道,世上的黑白,便是朕笔下的黑白,除非是痴迷历史非要从章句中判断个真相是非之人,一般人又如何会深究一段过往的对错?”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臣,受教。”
“陛下,找到了。”海公公喜笑颜开,提着小灯
笼抱来一小坛酒。袖子上满是泥垢。那是一小坛女儿红。
杨佑慈说这是靖国的酒。“朕八岁那年为一人埋下。”
“是。”
这院中,竟然埋着酒?
花翥却又深知这院中又不止那酒。
不少人都知晓,连这可乘凉的紫藤花树也是杨佑慈年少时亲手为未过门的娘子栽下的。建国后天靖城无人有胆量提及那女子,花翥也只在覃山时听杨佑慈无意将提起那女孩单名一个“瑞”字。
女儿红倒入温酒的小瓶。
陈年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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