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眠舟已蜷缩在角落打瞌睡。
徐若景也睡了,将整个自己裹在被褥中,一动不动。
花翥简单处理过军中之事,黄昏起便立在徐若景的军账外。披战甲,一动不动。
军中将士们经过,见她这般,窃窃私语。李元春与刘三花见她辛苦,闹着帮着她站立片许,花翥只令他们退下。
“将军,那老头古古怪怪……你……”
花翥只令他们退下。
贺紫羽也拽着花落颜来陪着站,也被花翥令人带去温暖的帐中。
牟齐儿责备道:“翥小将军!那老头古里古怪,说话颠三倒四,你何苦……”
花翥依旧摆手让牟齐儿先走。
“尊师重道。”
“可……”
“尊师重道。”
“将……是。属下明白。”
夜深。
虽已是二月中旬,却又下起了细雪。细细密密,落在花翥眉间发上,先瞬间便化了,后慢慢堆积,一点一点。花翥头上便积上了毛茸茸的雪。
军中渐渐响起细密的鼾声。男女兵分营,可数万人的军中怎么都有不规矩的,夜间值营的将士路过,见她一动不动,对徐若景颇有几分微词。
“若那老头不过是口舌如簧、力有不逮,花将军岂不是白白受罪?”
花翥一笑,喝令他们离开。
单就徐若景一眼看出那古怪武器只可使用一次之事便可证明此人算不得虚头巴脑的江湖骗子。
多学一点儿,也好。
月升得高了。
雪面上莹莹泛着光。
花翥望着雪色上的月光,却始终不敢抬头看月。偏是月光却又透过雪的缝隙将她温柔包围。
她微微闭眼,听着军帐中徐若景沉沉的咳嗽声,还有眠舟细细的安慰声。
冷极。
她将手放在口上呵了气。待那暖散去,似乎更冷了一分。
军帐中的灯灭了。
眠舟抱来一件银狐皮大氅搭在花翥肩上。月光落在他面上、身上,他立在花翥身边,懒洋洋地笑了笑。
闭眼,竟是站着便睡了。
“师兄,这是雪天。在外面别睡。”
努力睁眼,眠舟长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那日师兄慌张离去,便是为了找徐老先生?”
“是。幸而赶得及。”
“师兄……你不觉得与徐老先生说那些话……”
“徐伯伯活不了几个月了。他喜欢为兄这个后辈与他吵闹。”花翥沉默。
眠舟精神抖擞,与花翥说起自己曾走过的那些路,江南,大漠,西蛮,风光处处不同。
“着实羡慕。若将来天下太平,花翥定要一览天下美景。”
雪纷纷下落,落在面上、手上凉丝丝的。
花翥等过月落,看着日升。
看红日从山坳中探出脸来,云层一道道,被日光染成深深浅浅的红,金色藏在妖艳的红色下,美艳不可方物。
那红光又渐渐散了,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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