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湿透。
微微活动太长时间不动弹而显得有几分僵硬的手脚,仰头确定继续往上也有可供藏身的凹洞、巨大的岩石,她才蹑手蹑脚离开山坳,抱着花落颜继续向上。
离黑熊越远,花翥心中的不安越渐消散。
直到她面前爬过身上满是黑毛的比人头还要大的蜘蛛,滑过红黑两种条纹的双头蛇,还有比手臂还粗的蜈蚣。
还有形貌古怪,过去从未见过的花草,皆比平地生长的大许多。
那刻花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变小方才觉得其他事物都变大了许多。
攀爬至距离山崖顶部尚有一定距离,太阳最后的余晖已消失不见。
不敢妄动,花翥停止攀爬。她寻了一处三面皆有遮挡,用此处生长的荷叶般的古怪植物遮掩自己与花落颜。
选择等待,等第一道阳光穿透云层。
月升。
从月相上看大抵已到了初四、或是初五。她走的那一天是初一。在山洞与地道中不知日月变化,竟在洞中呆了那么久?
她本以为离开岩洞也能寻到一条下山的兽道逃生。
而今却不知身在何处。
处处危险。
熊,狐狸,蛇,苍鹰,长毛的蜘蛛,不应出现在这个季节的动物、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接连露面。
生命被悬在一条线上,岌岌可危。
未知将带来极度的恐惧。
困难却不只有野兽。
极度恐惧时人会不禁忽略掉许多,当闲暇来到,她才察觉呼吸困难。花落颜趴在她胸口,偶尔低喃自己头晕。
当年去第一山庄时花翥曾体验过这种感觉。这是瘴气症(高原反应)。此回竟比之前还要沉重许多,即是说,此地比第一山庄还要高出许多。
她一度怀疑此地便是桑格阿拉玛的山顶。从踏进水葬坑开始,地势一直向上。
饥饿依旧相随。
花翥潜心等待,听有小兽经过一把抓去,试了七八次终于抓了两条蛇。依靠啃食活物苟延残喘。
她觉得可笑。
总有些中原人嘲弄蛮族茹毛饮血是血统低等,是不知礼节。这几日她竟是比蛮族还不如。或许在生存面前还能保持“礼节”之人才是真君子。
最困难的却是寒冷。
阳光下落后,此地竟比紫炎冬日还要寒冷。山脚下只要天晴,便觉秋高气爽。此地寻不到干柴,不能点火。她只能此处搜寻干枯的巨大草叶遮盖在身上勉强取暖。花翥不敢睡,此种时候若是睡了便再也醒不了。她轻轻摇着花落颜,不住与她说话。她甚至怀念冽泉洞中的那些可以取暖的酒。怀疑自己当时决定穿过狭窄的崖壁离开水葬坑是否是大错。
或许,她应该等待旁人来前救援?
花翥微微眯上了眼。
好累。
好想睡……
“嗷呜——”
一声响亮的狼嚎。
一时间,群
请收藏:https://m.bioit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