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风指着前方雄伟山脉道,那便是火莲池。
花翥远眺,面色渐渐发青。
桑格阿拉玛……
火莲池……
都说雁渡群山中不少山势及其古怪。都说最怪六奇山,最美火莲池,不想……
花翥曾在脑中勾画过无数次桑格阿拉玛的模样。
最先横在眼前的却是一条大河。
不管是被俘虏的蛮族还是蛮族老者给的地图上都未曾标注这条河。水流湍急,对面才是火莲池。
邵梦风最远也不过到达此地。
沉默往前推进近十里,方才寻到一段水流较为缓和之处。水面无桥,所有的船只都搁浅在河对岸。
河对岸是火莲池的西南山坡,这面有一整片悬崖,仿若天斧从天而下,整片山体几乎垂直。目测高四千尺。河长不见尽头,河宽近一里。
从地图上看,再深入便会到火莲池的防守核心。
花翥令大军就地扎营,留牟齐儿与陈宇为军中守将,自己带刘三花和上百小兵骑马顺着河道向前,待绕过峭壁,河水渐急,原本澄碧的河水被巨石、急弯阻碍,波涛不休,浪花飞溅。声音清脆,像白玉在空中碎裂,像春日的每一片冰脆裂开。
再往前,一山坡上终见缕缕炊烟。
村庄残破,村中百姓相貌差异大,中原人模样,蛮族人模样,甚至有人有西域人的红、金发色,有红、蓝、绿等色的眼睛;衣着与蛮族不同,与中原人不同,也不像西域人;房屋有帐篷,有泥屋,也有人在树上搭了草棚。说出的话更像中原人,可其中有掺和蛮语。这便是从唐国时便居住在雁渡的百姓,百年来中原人、蛮族、西域人、醍图人混居,早已不分彼此。
山中冷,有些百姓已开始收庄稼。地上胡乱晒着不多的粮食,太多的野菜。
见有生人,雁渡山民也不像花翥早年看过的故事中的那些常年深居山林、远离战火的百姓那般惊慌,他们甚至连惊讶都不曾流露一分,一个看来像村长模样的老人见花翥带了刀,身后又跟着一群手拿利器的官兵,垂首微叹,招了招手。
晾晒粮食的粗壮妇人咬牙,拿出巨大的袋子,颤着手捧起未干的粮放入口袋,捆了一袋,交给花翥。
花翥一时未明白其意,那老者见她不接,以为不够。复又一声长叹,唤出村中女子,从中选了两个年轻的塞给花翥。嘟囔:“大将军爱咋那就咋,留条命,就行。”
花翥恍然大悟。
这村长将她看做了打家劫舍的土匪,抢夺民财的乱兵。一如传言所言,雁渡山百姓常年被青心、被蛮族压榨,早已连反抗都不会。在他们眼中,花翥不过是又一支乱兵。只要同往常一般交出粮食与女人,便会离开。
“老人家,你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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