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骂自己满口废话。
“不疼。将军抱着,就不疼。奴家,弄脏将军了……”
花翥的靴子已被血渗透。
沿路皆是苍蝇与臭虫的狂欢,没了人,老鼠窜入屋中大快朵颐,远处有狗吠声,它们也在等待。
门外的士兵盯紧花翥,眉头紧锁。有人闹着报仇,又苦道连仇人都被砍杀得干干净净。
贺紫羽站在马车旁乖乖望着花翥,眼中雾蒙蒙的。马车上铺着干草,上面铺着一床被子。
花翥放得小心,生怕多让玉蝉疼一分。
贺紫羽从怀中拿出小乌龟放在玉蝉手中。傻乎乎地道:“姐姐,小乌龟很乖的,它活了好多年。吉利。”
玉蝉抱紧将头与四肢缩入壳中的小乌龟,睡过去前,对花翥道:“将军,三花,找三花。”
“本将知晓。”
花翥小心替她盖上被子,黑着脸合上车帘,奋力控制即将喷薄的情绪。
整个雁渡都知晓玉蝉是她的人!都知晓这几日刘三花时刻紧盯着玉蝉!都知晓谁若敢动玉蝉一根头发,她必然不放过!
她仔细看过,那群人便是成日跟着余永财转悠的那群男人。
余永财——居然敢下手?
蔡岳!
“花将军,如何做。”朱曦飞问。他很少称呼花翥为花将军。若无蔡岳那个太守,紫炎一切事务便由她与朱曦飞决定,此事朱曦飞便准备当做绞杀歹徒处理。
而今有了太守。
玉蝉杀的全是太守的人。
“又如何,难道那些人不该杀?”
“猪妹妹……他应是有备而来。”
花翥丝毫不搭理,只令贺紫羽驾车回城。
找大夫。
贺紫羽小心驱赶马匹,走得很慢。
大夫替玉蝉诊治时花翥始终坐在院中守着,今日练兵之事丢给了朱曦飞。
珑儿蹲坐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轻靠着她,满脸苍白。
牟齐儿去了一趟太守府,回来道太守还在睡。“昨夜他将朱将军与不少将领召去房中,畅谈了一夜军事。”
“呵,只不叫本将?”
“……朱将军在门口等。听说昨夜还特意问了。那太守说你是女人。男人商量政事,叫女人来作甚。”
花翥明白朱曦飞那句
“有备而来”是何意。火气哽在喉口。
女犯于碧莲也到了。
她胆子大,从一堆尸块中找出了花翥要的三只手脚。
花翥用清水擦拭去残肢体上的血。当年还在汀丘时,东方煜闲得无聊与她讲过仵作验尸之法。那时她觉得无趣,又觉仵作验尸之法对征战疆场无作用,当日听了,记了,却未多问。
而今悔不当初。
“可惜师兄今日不在……”
眠舟出师,应学得比她好。
房中传出一声悲泣,是玉蝉。
幽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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