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苦笑,未提章叶雨滑胎之事。
海公公忽将花翥上下打量,道:“花将军今日这身装扮——难道忘了陛下严令节俭之事?要不,换一身朴素点儿?”
“谢公公提醒,本将这般行事自有用意。”
“老奴怕花将军被陛下责罚。”
御书房到了。
院中的两棵红梅结满了细密的红色花骨朵,有几朵已半开。
杨佑慈崇尚节俭,书房中点着火盆却算不得温暖。杨佑慈正沉着脸批阅着奏章,丝毫未察觉有人到来。
海公公碎步靠近,躬身:“陛下,花将军到了。”
杨佑慈握笔的手悬在空中,缓缓落下。抬眼,见是花翥,阴冷的眼神立刻变得柔软而温柔,令海公公多拿一个火盆进屋,令小太监抬来矮桌,拿来蒲团,温酒,备菜。
“上回骠骑将军回京述职,黑了不少,同在北地,爱卿似乎没变化。”蹙眉,盯了花翥许久,一脸愁意,叹道:“消瘦了些。”
海公公立在一旁,左顾右盼,面有喜色,
杨佑慈目光又落在花翥的衣衫上。笑道:“爱卿这身装扮极好。外面冷,火盆呢?怎么还未拿来!”
很快添了火盆。
桌上摆着酿春酒,此酒唯有汀丘才有,是司马枭进贡的珍品,邢丰之事上杨佑慈不仅未丝毫为难司马枭,甚至还大力表彰其在邢丰战死后稳定战局的功绩。
一如花翥所料,杨佑慈不会轻易对司马家下手。
酒温热,杨佑慈问起北地局势,花翥自不敢有丝毫隐瞒。
杨佑慈眉梢微拧,浅酌,轻轻搁下酒杯,冷道:“拉格部族实力强劲,若他独揽草原大权、吞并草原小部族,将来必成大患。草原各部族势力相当、彼此制衡,阳啟才可在夹缝中强大。”
“陛下英明。”
“爱卿如何看?”
“陛下当年令钟先生入草原与阿古玛部族交好,有心扶植,花翥身近草原,自当尽力。”略顿,转口道:“可微臣认为……”
“爱卿直说便是。”
花翥微抿唇,欲先行礼,却被杨佑慈一把拉住。
“无妨。花翥姑娘,直说便是。”
花翥心中一紧,海公公的话,进屋后的林林总总。
她不傻。
拒绝?不过是臣子,支持她的不过千余女兵,有何资格拒绝?
心一横,直言相告。
“微臣有一事求陛下。”
“何事。”杨佑慈的声音又温柔了几许。
“微臣有意大力扶助阿古玛部族。”
“爱卿胡闹。若说拉格部族是疯狂的野牛,那阿古玛便是沉睡的野狼。”
“微臣知晓。”花翥急速理清大脑思绪,复又道:“紫炎关北有一片连绵不休的山脉,名为雁渡。雁渡山往西连云囿关与西域,往东连古越十三关。若能夺下,依山行修筑连绵不绝的军事堡垒,才是真正北境固若金汤,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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