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如何接话。
那群妇人却看着她们三人叽叽喳喳、对她三人评头论足。
态度却又截然不同。她们见秦芳衣着光鲜,甚是艳羡。见牟齐儿剃了光头,分外得意摸了摸自己的满头青丝。
见花翥男子般束发、穿男装,惊愕中带着万般的鄙夷,却又甚是怜惜。
“姑娘这相貌若是生成男子定是个漂亮的小公子。”
“可怜,竟然生成了女娃。”
“大姑娘穿男人的衣裳定想要变成男人。毕竟男人尊贵点儿嘛。可既然生成了女人模样,就得认命。”
花翥冷道自己穿男装只为方便。
众人皆不信。她懒得解释,与她们拉起家常,再度道自己欲见村中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欲与她们攀谈,顺便修修女德。
那群妇人们交头接耳,嘀咕这三个奇怪的女人的确应该修修女德。昂首应了。
带花翥一行绕开祠堂来到一间大门紧锁的小屋前。
“竟将那三个老妇人锁了起来!”秦芳叹道。
牟齐儿低声揣测道不定是这些妇人担心村中百姓出门干活后有野兽靠近那三个老妇人。
村庄处处破烂,唯有这一间屋顶上盖了几片薄薄的瓦。终究是给村中老者居住之地,修得总比别处好些。
推门而入,尘埃与檀香搅合成团扑面而来。屋顶漏下几缕光,那光却敌不过密密叠叠的阴暗。
正对面摆着一张勉强可用的方桌,方桌上摆着三个牌位。
魏大娘。
魏二娘。
魏三娘。
牌位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女德》。
墙角处叠放着破旧的木门,最上面的那扇门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魏”字。门旁堆着一堆锈迹斑斑的铁钉。
地面的颜色斑驳不一,灰黑的地面上带着隐隐约约的紫,那是血。
花翥寒毛倒竖。
冷汗涔涔。
似被一只比寒冰更冷的手死死掐住咽喉,那只手上覆盖满了倒刺,扎进她的血肉,在伤口中撕扯。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仿佛面前不是破旧的牌位,而是三座山。
从父、从夫,从子。
贞洁。
还有“德”,那“德”是服从,是不假思索的服从。
是墓碑,是活着被钉上木板顺水飘走。
秦芳用力抓住牟齐儿的手。他手心满是汗,她意识到牟齐儿的手竟也在这一刻凉了许多,便握得更用力。望着花翥僵直的后背,牟齐儿低声唤道:“翥小将军?”
花翥如梦初醒。
鼻尖微凉,一抹,满是汗珠。
恍若从梦中惊醒,她颤声问难道这便是那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
村中妇人们面面相觑,嘲弄花翥的问题,道自然是。
“敢问她们何时——故去的?”
村中最后几个男人死在战后的饥荒。
这几个妇人则死在这一年的八月。今年天热,取水困难,便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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