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厉风北。
花翥总觉东方煜对杨家的态度格外古怪,本以为只是兴之所来,不想根源竟是如此。
前尘如烟似雾,缥缈而触摸不到。
眠舟说完前尘,累了,在花翥手臂上趴着,阖着眼,在花翥手上蹭了蹭。复又睁眼,用力眨了眨,支棱起身子,望着花翥睡眼朦胧。
花翥才帮他搽净的脸因在袖子上蹭了蹭又满是黑灰。与当初在月仙楼初遇时判若两人。
“师兄你就不能好好收拾下?”
“师父说不可离开家。”
花翥喟叹。“师父也道无论何时都要好生用饭,你可听了?”
眠舟垂首不敢看她。
花翥往炉中添了一把柴,锅中添了几勺水。复又问起青悠、青心之事。“师父说青悠五分像他大师兄,五分像他师父。”
“他二人都有几分像我亲爹,我却不像。我只像亲娘,师父常说我亲娘当年美得不可直视。”
花翥笑道:“师兄在说自己相貌极美?难道因相貌相似。师父才任由青心胡闹?贪星说,‘青心’便是‘倾心’?”
“是。”
“……你不气?”
“气。可娘走多年师父始终一人也寂寞,那双生子又缠得厉害。”
“分明青悠师兄性格更好。”
“可青悠性格处世太像娘和我亲爹。故师父更喜青心。”
因为像,青悠反而失了宠爱。花翥苦笑,追问为何青心当年离开。
“独占欲太强。师父又见一个爱一个,与不少贪星胡来。”
“师兄可还记得第一山庄的路。”
“忘了。”
“那又该如何遵照师命带我回家?”
“大致位置记得,沿路有标志。”
第一山庄的事似乎有了进展。
花翥见眠舟依旧随眼朦胧,却又不敢抱太大希望。走一步,看一步。
夜风起,穿过树枝噼里啪啦。眠舟忽从怀中摸出一个仔细包裹的小包放在花翥手中,起身烧火,取水。
“师兄?”
“我臭,马上洗。”
花翥面上忍笑,心里却翻涌起酸涩。
若东方煜、青悠都在,多好。
眠舟去洗浴。
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个柿子。
很软,很甜。
花翥趴在桌上昏昏然睡去,醒来时在床上。眠舟睡在她身边,他身上有皂角的味道。
晨光穿过窗棱落在房中,柔和又轻软。
花翥知晓眠舟素来无心无思,也不觉两人睡在一处有何不妥。偏是一直守在门外的牟齐儿与秦芳见她出来双眼放光。指着眠舟晾晒在院中的鸦青色长衫,花翥塞在包裹中的脏衣也被眠舟拿出洗净晾晒在他的衣裳旁。两人指着衣衫,笑容阴恻恻,吓得花翥打了个寒噤。
一番审问,花翥不过一句“只是师兄。”
若有关系,便是“干净至极的兄弟关系”。
牟齐儿挤眼:“妹子先前戳破窗纸看了眼,那小公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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