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花翥只问她今日可有宫中的人来。
“禀告婆婆,只有苏尔依姐姐的兄长来过。儿媳很守妇德,听见声音便躲入房中,未见外男。”
悬着的心松懈下,顾不得与章叶媃争辩“婆婆”之言,花翥将熟睡的贺紫羽交给下人,径直去向自己的房间。
屋中干干净净,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
阳光落在床榻上,房中有淡淡的香味。苏尔依总是将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
“苏儿,我回来了。”轻声呼唤,却不见人。
花翥安慰自己或许苏尔依出门找阮飘飘玩耍去了。却留意到桌上属于苏尔依的胭脂水粉尽数消失。
阮飘飘送她的那根放在铜镜前的芙蓉花银簪也消失不见。
花翥的心拧成一团。
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猫,伸出利爪,疯狂抓挠,直到她鲜血淋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安。
苏尔依不在家中。
家里的婆子道天才微亮时苏尔依便提着一个小包裹跟兄长格穆尔走了。随行的不过十几个蛮族侍卫和一个文弱公子。下人见苏尔依只带了一个小包裹,认为她不过送兄长离开阳啟。
花翥砸开东方煜的房门。
东方煜赤身披着一件外衫懒洋洋从床上坐起。
漫不经心道:“走了。回草原嫁人了。她往北,你被为师引去南方,再怎么追都追不上。”
花翥似若未听见,转身便跑,骑着马冲出北门一路往北。
马蹄声。
风声。
流水声。
被惊吓得飞起的小鸟振动翅膀的声音。
种种声响将花翥团团包围,缠绕得她透不过气,一夜的奔波让她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嗓子似若点起了火,她却将马儿驱赶得更快。
苏儿。
她轻声呼唤。
农地青翠,稻米结了穗。老农哼着歌儿在田间穿梭。
流水潺潺,一尾鱼蹦出水面,鱼尾摇起水珠,在阳光下闪着七色光华。
风穿林而过,灰色的小兔躲避猎犬的爪牙。
花翥看见,却又视而不见。
她只是骑着马一路往北,往北。
马鞭扬起又落下。
马失前蹄。
花翥被重重摔在地上,马呼哧呼哧吐着舌头,正午的阳光落在面上,今日竟觉晒得生疼。
她翻身,躺得四仰八叉,面朝烈日。
这么久,连阿古玛部族的影子都寻不到。
哒哒马蹄声响。
花翥惊喜若狂,鲤鱼打挺般坐起:“苏儿?”
是朱曦飞。
花翥身子一软,所有的疲惫以排山倒海之势侵袭而来,仰面倒下,一动不动。
朱曦飞下马,帮她查看马匹。在她身边盘腿而坐,递给她一壶水。
花翥抢过,接连喝了几口,哽痛了喉咙。才知晓水这般柔软之物也会哽得人难受。
壶中的水似乎是咸的。
像是裹了泪。
“她——何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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