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根本是一窝狐狸。钟平始终在朝中为官,一早便认识杨佑慈,不应参不透杨佑慈的性格。况且建国已有一段时日,为何钟平非在这几日刻意在云袖坊闹出动静并“求见”东方煜?
仔细看,坐在她面前的东方煜的动作也不复之前那般轻快。
花翥暗道不好。分明已心慌意乱,从面上看她却比先前更为沉作冷静。
她记起在覃风寨时,杨佑慈从三弟杨佑俭送给贺紫羽的玉佩上的玉珠子中取出了一张写了字的纸条。纸条上写了何事唯有杨佑慈知晓。
难道是因为那张纸条?
官员们复又说起阳啟的大好形势。
杨佑慈再度侧着身子通过钟于行与格穆尔低声交谈,对朝臣的闲谈毫不在意,甚至显露几分放纵。
偏是此刻,那八面玲珑的钟平与他的独子钟俊杰小心夹着菜,一声不吭。
老狐狸。花翥暗道。
她寻机快速打量周围。
唐道由始至终不发一言,贺紫羽也比平日安静乖巧,东方煜背挺得笔直。
花翥在之前被封为校尉前曾问东方煜在朝为官要留心何事,东方煜懒洋洋道多看多听多学多想,切莫相信人,切莫不信人。
当初觉得这番话言之凿凿,却又空洞无物。
而今回想,竟觉是真理。
树欲静,风却比先前还要喧嚣。
钟俊杰吃了两口菜,得了杨佑慈允许,起身道今日中秋佳节,不可无歌舞助兴。
“陛下怜爱天下,不愿耗费民力。草民略通音律,今夜愿为伶人为夜宴助兴。”他转头面对花翥,道:“听闻国师的爱徒舞姿动人,不知可愿为助兴?毕竟也是臣子,终究是女儿家。”
花翥心底一声叹息。
这对父子还真是没完没了。
若是起舞,那被她推去手臂的镯子不留意便会落在地上,给这群人生出谈资对付阮飘飘。
她若不去,不敬皇权。
她若去,不止镯子麻烦。钟俊杰自降身份称伶人,她与他共舞,她岂不也成了舞伶?偏是今日夜宴,人人欢喜,不便用军中的做法与之相争。
可那句“毕竟也是臣子,终究是女儿家”封了她所有的退路。
是臣子,不便争辩。
是女子,在这群人心中便矮了一截。
臣子们推波助澜。
花翥进退皆难。
本以为东方煜会帮着几句。不想东方煜起身,笑言钟少爷此番提了个极好的主意。
花翥心沉入底。
东方煜果真打算在夜宴之日将她塞给杨佑慈,不定一支舞结束这满朝文武便会撺掇杨佑慈将她收入宫中。
她望着东方煜的背影,终于承认她与他注定走向陌路。
花翥咬牙起身。
可今日这舞,不可舞。
幸而这钟俊杰远不如他父亲,总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她却又有几分犹豫,此言若出,杨佑慈若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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