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雪朝 番外(十九)_做戏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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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新名字的事情,合老爷子早已安排妥当了。

  可那时候她却不明白,总觉得安于现状没有什么不好。直到她被拘在家里的那几天,每一秒都过得无助又煎熬,是父亲派来的人,趁着大太太的寿辰,混到了家里,她才知道,到了这样的时刻,肯第一时间回应她的难过与痛楚的,只有她的爸爸。

  这个世界上,愿意无所保留,不计回报地,给予爱和自由的,除了血缘之亲,怎么会有别人呢?

  纵然有,给了爱的那个人,也不过是放了一点自由的引子,步步为营地想拴住她。

  她心里有点酸楚,想到一连几日三少拿她出行的自由来敲打她,雪朝不傻,自然看的出来,他是教她弄清楚了,这个家里说话的人是谁。可颜徵楠越是这样,反倒让她明白了,那个地方不是她的家。

  因为一个屋檐下,却说不上话的人,是附庸,是奴仆,不是家的主人。

  她吸了吸鼻子,心底生出一些硬气,颜徵楠还以为便这样让她乖顺了呢。雪朝扬了扬下巴,被那团长看到了,以为是她在不服气,实在她是在想,非要气死三少,让他知道合雪朝不是一只小白狗,拍一拍打一打,便会作揖摇尾巴的。

  湖边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实在对付团长这样的人,来来回回也不过那几句话,于是她张开口,是她平日里娇纵傲慢的声线,“吵什么?说的天大的事情一样,什么乐器被雨淋了,我赔你就是了。”

  每每她说这样的话,乐团团长便像被针扎了一头一般,这次也不例外,当即跳了出来,“钢琴是法国的高校表示友好,送来的礼物,你拿什么来赔?求他们再送一台吗?”

  往日里雪朝和团长争执,几个同学在一旁劝架,多半几个回合下来,便都偃旗息鼓了。许多时候也不过是团长说一些惩罚她清理教室的狠话,然后挥袖离开。雪朝自然从没有听进去过,她这么大还没有摸过扫帚和抹布,自然也没有人敢强逼着她。

  可今日却没有一个人肯让步,这其中自然有雪朝蓄意的煽风点火,到了最后,团长有些歇斯底里了,说话越发尖刻而没有分寸,让雪朝也动了怒气,觉得都是最后一回了,没道理嘴上还饶过她。

  大小姐方才挑事的锋芒,早因两个人长久以来的嫌隙,在这次难得的爆发里,变成不留余地的回击。两个人一面各自撂着狠话,一个喊着“这世道你今日猖狂,不定明日便死在哪里”,另一个也不客气地回敬,“若连我都死了,那时候不定你在哪个窑子里哭”,都声怕说的不够恶毒一般。

  到团长喊着“你算什么东西,嫁到信州不定也就是个下崽子的工具”的时候,雪朝在团长的怒吼声中,突然翻过了石桥的栏杆。

  几个女学生当即尖叫起来,一时间都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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