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亮眼,甚至开始出现大量掉发的情况,后怕着去看医生之余,立刻恢复了正常的饮食和作息。
她抿过一口,感受着舌尖的苦涩,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既然吃苦都能忍,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坚持不了的……久而久之,反而把想做的事坚持至今,成了主业。”
卓灼点着头,沉稳地淡道:“对于想要的东西,坚持总没有没错。”
一路过来,两个人很自然地交流着彼此之间错过的许多事情。
这当然好得不能再好了。卓灼拉开一侧窗帘,斜开的一小扇天窗透进月光和路灯,立刻便将人和立式钢琴照成最亮的一处。
薄薄的白色下,肩宽腰细的轮廓若隐若现,正与这光影相称。可惜,出门前不敢回房间弄出动静,没来得及带上相机。
这样一个人,原来也逃过课……
时机恰当,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放下杯子,咳嗽两声,举手诚恳发话:“卓老师卓老师,我有一个请求。”
卓老师看着她,像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学生,神色冷淡却包容,用目光示意请讲,臣妍索性作小学生双臂交叠的状态:“可以点歌吗?”
对方刚好自窗帘抽回手指,答的是:“当然。”
看起来游刃有余,从容地打开立式钢琴盖,回身看她:“想听什么。”
这样封闭私密的场景,太容易勾起一些过往的画面。
臣妍人陷进沙发背,眨眼看着吊灯,开始努力地回忆:“就是高考完那天,你唯一一次给我弹过的,什么来着,对,德彪西的……”
德彪西的《月光》。
卓灼在心里率先补完这句话。
他比她记得还要清楚得多。那头女声无意落下的同时,音符已经开始安静地流淌。
臣妍顺势翻身,趴在沙发靠背,歪着头盯人看。
她承认自己的确有些不轨的意图——毕竟,卓灼的手实在漂亮。尤其是在琴键上的时候,生冷中透着柔软,远比那些留存于屏幕中的手模照片生动。
而且,因为专心弹奏,心无旁骛,总有一种远离俗世的冷淡,任何氛围都不能将其同化。
第一次看到的那会儿她就这么想。
高考完的当天,班里举行庆功宴,臣妍喝了些酒,因为毫无经验,醉得差点没能顺利从ktv包间出来,还是经由班级知晓情况的热心群众通知周泽航,才得以顺利回家。也是酒壮人胆,她一进家门,人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间看见端过水杯的男生,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可惜。
可惜,到头来还是没能和他做成朋友;同样可惜,她马上要离开这里去到他乡,或许一经成长,就再也回不到过往的日子。
于家庭是,继父是,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也是。
“卓灼。”
不对。她发音含糊,酒精控制住舌头,态度却很郑重,顺着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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