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
汽车启动,黄毛打着方向盘,“唉,大哥你说他们是什么仇怨啊?”
“不知道。”男人把带血的棒球棍擦干净,扔到后座,“你他妈少过问这些东西,他拿钱,我们办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给那小子打死了?”
“没。我下手有没有分寸你还不知道?”
黄毛从后视镜里看男人狠厉的眉眼,想到男人之前把人打到半死不活的场景,立刻浑身发冷,自觉噤声。
……
阮知南有意识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了一趟,浑身上下仿佛被卡车碾压过,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特别是小腹,被踢狠以后的剧痛伴随着呕吐和眩晕感,让阮知南生不如死。
自己这是在哪儿?他只记得有人搞偷袭。
阮知南想动两下,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他只能疼的缩在椅子里喘粗气,伊丽莎白也不见了,不过伊丽莎白机灵,估计出不了大岔子。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门忽然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阮知南右眼肿到睁不开,只能继续装作昏迷,悄悄用左眼去看这几个人。
左眼里映入一张熟悉的脸,是滕玉。
为首的男人只说了四个字,“验货”和“打钱”
“你们他妈的抓错人了!我要的是另一个!是付锦城!”滕玉声音很激动,眼窝深深凹陷,颧骨突出,整个人瘦成了竹竿,脸上弥漫着死亡的灰败。
“错你麻痹,我管你哪个城,C大里被秦家人包养的小白脸老子就找到这一个!”男人一把扼住滕玉的咽喉,把他怼到墙上,“磨磨唧唧的不给钱是不是想赖账?!”
“给,我给还不成……你先……放开我……”滕玉喘不上气,脸色从灰败被男人掐成猪肝色。
艹。阮知南可算是听明白了,滕玉这个疯子买凶要绑架付锦城,结果绑成自己了。
阮知南想骂人,可刚要开口,就是嘴里带了血,五脏六腑宛如扎满了细小入肉的玻璃碎,痛楚随着呼吸从肺叶一路蔓延到喉咙口。
“妈的。”男人骂一声,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滕玉甩出去,“就你这样还当个屁的明星!送给老子暖床老子都不要!”
黄毛的混混发出下流又古怪的笑声,“大哥你看,椅子上那小子长的不比他好多了?”
阮知南继续装死,心里已经把这几个凌迟了个遍。
“再说话老子连你一起揍!”男人开口,黄毛讪讪不敢再讲话。
男人走上前踢了滕玉一脚,“钱转进第二个账户,快点,你知道在我面前耍赖皮的下场。”
“给你。”滕玉把身上最后的五百万转了过去,“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男人这才勾起唇角,拍拍滕玉的脸,“这才乖嘛。”
“我们走。”他站起来对黄毛开口。
“好的大哥!”
片刻后,昏暗的房间里只剩阮知南和滕玉两个人。
阮知南听见滕玉躺在角落里发出残破的巨大喘息声,确认好最难缠的男人已经离开后,用了所有力气抬头,即使每呼吸一次,都如同把肺叶摁在钉板上一次,阮知南还是骂了句。
“滕玉,我艹……你二大爷……”
作者有话说
阮知南:气势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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