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手扶着花架,绿萝挡了他一半手背,另一只手端了杯热牛奶。
见秦哥回来,阮知南第一时间眨着眼睛笑出来,侧身从秦哥手里接过牛奶,开始认错,“秦哥,我把人给撞了。”
“你怎么这时间来了?”秦哥没理阮知南,反而两只眼睛都盯着中年人,“不是说会带他去见你吗?”
秦野说到一半,扶花架的手当下,环上阮知南的腰,语气不是很好,不悦里带着不耐烦。
“我开的酒店我不能来?”中年人又支棱着拐杖杵了下地板,不甘示弱,“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自己撞的人竟然是酒店老板,秦哥还和他认识。
阮知南越听越困惑,默默收了声。
不过听秦哥和他说话的语气,阮知南觉得秦哥和他肯定有过节,立刻暗地里绷紧了拳头,蓄势待发,万一秦哥和他起冲突,管他年龄多大,自己肯定不能让他动秦哥一下。
“你怎么还有脸说?催过你多少次把小南带回来见见。”
见?见什么?见他?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阮知南糊里糊涂,事态还没搞清楚,他硬起来的拳头软了半截。
闻言,秦野终于肯把视线放在阮知南身上,拨开他脸上被吹风机吹到毛躁的刘海,露出阮知南完整清晰的野生眉。
然后把刘海揉乱了再盖回去,连阮知南的眼睛都给挡上。
“臭小子,你就这么欺负人家小南?”
“他愿意,你管不着。”
对,自己愿意!阮知南在心底咆哮。
秦野又开口,“阮知南长的好,不想给你看。”
中年人哑了火,当他重重哼了一声后,秦野的面容竟然有了几分松动。
阮知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感觉四周的空气里都藏着一股邪乎劲,秦哥和这个中年人之间的气氛太奇怪了,像是争锋相对,有没有火药味,倒像是令人不舒心的玩笑,又比玩笑的程度要深些,还带着点肆意妄为。
“那个……”阮知南出声,“叔,我先扶您坐着。”
万一腰真被自己撞伤了可就麻烦大了。
阮知南要去扶,被秦哥拦在腰上的手连腰带人掐回来。
秦哥手下使了劲,阮知南从早上酸软到现在的腰很敏感,当下腰背一弯,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正对面的中年人恼了,举起拐杖不轻不重的锤了秦哥的胳膊,“你给人家弄疼了!”
疼倒是没怎么疼,就是酸的厉害。
还有为什么这人这么顾着自己?
阮知南疑惑超大。
秦野低头看阮知南已经微长的发尾,手下开始轻轻的揉。
然而,当秦哥不轻不重的叫出那声“爸”之后,刚刚还在觉得舒服的阮知南立刻瞳孔地震。
他硬起来的拳头彻底软了。
嘭的一声,阮知南手里的热牛奶和他的脆弱的神经一起砸到地板上,摔了个稀碎。
秦!哥!叫!他!爸!
他草了,他刚才竟然把秦哥的爸爸给冒犯了。
阮知南和秦野在一起后也幻想过见家长的情形,阮知南被姥姥带大,骨子里是很正统的人,总觉得这种见家长的事,应该先挣钱,有了钱才能买衣服做发型,提着礼物上门。
见面时好声好气的叫上一声,“叔叔,您好!”
饭桌上来上一句,“叔叔,您放心把秦叔交给我好了!”
最后秦哥的爸爸认可自己,阮知南想想就美的冒泡。
所有的幻想如同泡沫一般在刚刚破灭了。
他不光头发毛躁躁,想都不用想自己都是一脸的纵yu.过度肾虚样子,他还撞倒了秦叔叔,再加一个没眼见力暗戳戳对秦叔叔ying了拳头。
糗大发了。
阮知南糗到整张脸变得通红,甚至鼻头因为焦躁而开始冒汗珠,他一个劲的低头看地板。
让他好好瞧瞧,有没有地缝适合他钻的。
答案是没有,酒店所有的瓷砖缝全部灌满了填缝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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