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微笑说到,虽然冯若卿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还是想让她感觉到暖意。
“起来了,在看日出呢。”
“日出?”顾淼抬头,天是微白了啊,天际已经亮得不需要路灯了。没想到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啊。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昨晚在龙虾馆和冯若卿买醉的事情,想来她的酒量是增长了不少。
“你现在在哪里呢?”
“家里,阳台上。”冯若卿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好像从另一个时空穿梭而来,“淼淼。”
“你说,我听着呢。”
“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城市的清晨,原来它是这样的啊。白的,亮的,安静的,吵闹的……这座城市有很多声音很多颜色呢。”
“城市很美,你也很美。若卿,我爱你,像从前一样爱你。你还记得吗?我们刚来到这座城市时,特别特别喜欢去爬山。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啊,我们不敢去逛街,不敢去玩。你就说,不如去爬山吧,去最高的地方看看这座城市的景色。所以,只要一有空我们就一起去爬山,你爬得很快,我根本追不上你。若卿,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我记得。”冯若卿开始低声啜泣,顾淼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哽咽声,“我记得你总是爬得很慢,走几步要坐下来休息好几分钟。等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早就出来了,所以我们没有好好看过一次日出。淼淼,那时候我们多开心啊,虽然我们只能去爬山,可是我们过得好开心。淼淼,我想你了,想和你一起去爬山了。”
电话那头传来冯若卿撕心裂肺的哭声,顾淼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泪流满面。晨光多美啊,光亮总是能让人看清某一段路。无论是来时的路还是即将要前进的方向,只要还能看得见世界的光亮,就还有希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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