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半路劫道_[三国]焚香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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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

  他所要的只是埋上这么一颗种子,挖一个伏笔,等到需要的时候再任其发芽……此时装失忆,除了让徐濯他们担心外,并没有更大的用处。

  崔颂任甘姬用细绢摁住自己的前额,闭上眼,试图减轻晕眩与呕吐感。

  可当他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脑中模模糊糊的影子逐渐清晰,拼凑成一幅幅久违的……现代化的景象。

  崔颂看见“自己”坐在图书馆,津津有味地翻看书籍,手边摆着一本《繁简体对照表》,不时用笔记着什么。

  明明留着短发,脸也是熟悉的脸,可那闲适的神态与坐姿,总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好似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抬起头,朝他一笑,食指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说了六个字。

  ……

  崔颂蓦地睁开眼。

  视线转向金石交鸣的地方,徐濯与那不知名刀客战得不相上下。论武艺自是徐濯更上一筹,可他的骑术虽也算精,到底比不上对方。

  很快,那刀客便趁着骑术上的优势,甩开徐濯,绝尘而去。

  徐濯自知追不上,遂不再追,下马赶赴崔颂身侧。

  崔颂一看他撩衣摆就知道他又要请罪,忙制止了他,再三声明此事并非他的失职,而是自己的马跑太快了。

  谁知徐濯欲言又止:“主君急于离开荀宫令,疾马而驰,莫非早就料到此事?”

  崔颂:……

  他很想说,他跑路不是因为事先料到有人想要杀他,飚马也是因为马自己在飚而不是他想飚。至于他是因为害怕连累荀而离开什么的……这脑洞就更大了。

  徐濯错把崔颂的无语当成了默认,一揖到底,沉痛道:“还请主君信濯一回,莫要再独自犯险。”

  崔颂哽的不轻,想要解释一番,可又无从解释。

  说离开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

  说飚马不是因为急着离开?那又是为了什么?

  “近乡情怯”不敢见戏志才什么的,飚马不是自己飚而是被□□什么的,他说不出口啊。

  最终崔颂只能默默吞下这口黑锅,含糊地应了一声。

  此时,一直不曾插口的甘姬提出要让懂医术的乔姬替他看伤。崔颂脑袋磕着了不宜走动,不如徐濯留下保护他,而她骑马回去,把乔姬带过来。

  崔颂同意了甘姬的建议,被她扶着在路边坐下,隔着细绢捂额,咬牙忍受那一阵阵的刺痛感。

  甘姬纵马离去,徐濯持着剑,警惕在四周巡视,不敢离开崔颂半步。

  崔颂脑门上的伤口不算深,捂了一下便算止住了血。只淤了些血,肿的有些厉害,看着颇为吓人。

  可能是因为失血的原因,他有些昏昏欲睡,正想偷偷掩个哈欠的时候,东边突然传来踏踏的马蹄声。

  徐濯以为是甘姬回来了,上前两步,着急的神色变为凝重。

  “主君小心。”

  崔颂只觉得脑壳又开始疼了。

  他惫怠抬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来者为谁?”

  徐濯抓紧手中的剑。

  “恐是山贼。”

  崔颂揉了揉太阳穴,蓦地想到先前撞到头时,位于现代的“自己”对他抵唇说的那六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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