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中,卿如许默默地收回了手。
连着湖泊的侧门吹进一股清风来,卿如许便就着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湖光景色,人似有些发怔。
过会儿,她道,“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宦官听了,似有犹豫。
“不行么?”
卿如许的目光淡淡地向他扫了过来。虽是提问,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宦官终是不敢得罪于她,带着人乖乖地退了出去。
然而,殿门刚刚掩上,卿如许就立刻站了起来。她不敢多耽搁,转身就去屋中各处查看细节。
桌案,抽屉,香几,软榻,交椅,妆台,花瓶,床底……
就连墙上挂着的画轴,也被她掀开仔细看过。
她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东西。她出了一身薄汗,便站在殿内的正中央,颦着眉头喘气。
这里地处偏僻,把守森严,釉芜决计不可能是自愿留在此处的。
不是自愿,就必留有向外释放信息的痕迹。
会在哪儿呢?
因她一人已经独自在殿中待了小半刻,殿外等候的人有些不耐。隔着一道门,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卿大人,不知您休息好了没?”
“.......”
见屋中无人答话,宦官又出声道,“.......卿大人,时辰到了。走之前陛下特地交代过,要奴才提醒您,睹物思人最是伤情,您莫要沉湎其中,伤了心肺。”
殿中依然寂静。
宦官瞟了一眼左右的侍女,略有些着急,“......卿大人?”
卿如许望向架子床边的夹缝处,眼睛骤然一亮。
“.....卿大人?时辰到了。若您无异议的话,那.....奴才们就进来了?”
开门声已经响起。
卿如许一个闪身走到床前——
殿门打开,宦官带着一众侍卫宫女鱼贯而入。
面容清冷的女官正端立在床边,淡淡地望着窗外,还同那会儿在桌前一般兀自发着怔。
“卿大人您......”
卿如许转过头,道,“......行了,走吧。”
她率先迈步出了门。
宦官仔细打量了眼女官,见她衣着妥帖,一派轻盈。他又环顾了一眼殿内,见各样物品都还在原来的位置,并无任何异常。他这才指挥侍女将殿门锁上。
卿如许出了行宫,便自顾自地重新蒙好了眼睛,钻回了马车里。
对面坐着的人依然是满身的寒气,不发一语。便是马车稍有颠簸,也不见他兵器撞击地面的响动。
在这般静默中,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轻轻地摸了摸袖口。
在衣袖的夹层中,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纸片并不完整,边缘呈现燃烧后的焦黑色。也许当时烧着后,被风意外从火盆里吹了出来,恰好嵌入了日常清扫时也不常触碰的地方,故而无人察觉。
如果釉芜的某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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