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家三艘船,最晚后天就要载六千斤鱼离岸。
他们必须在刘家船离开时,凑上属于本村的五艘船队。
而今晚再撒网,二道河村也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哪像昨夜做贼一样,恨不得祈祷水花也别出声。
江面上,算上新制成的第六艘船插着火把,汉子们正甩开膀子撒网喊着号子。
他们还要在两天内给老刘家凑出想要的六千斤鱼种类。
人家有指定的种类,不是啥鱼都要,且价钱极低,不咋合适。
但大伙商议一番,船老大为他们村得罪王家沟,起码这次不能让人跑空船,大伙先别寻思划不划算和存储的事,直接一次批发给刘家省心。
再说这种和王家沟干架的时刻,也不适合家家户户推车子出远门卖鱼。
当听到二道河那面传来热闹的号子声,王家沟这面也有许多小渔船在撒网的,他们假装没听见继续低头干活,甚至有胆小的还特意将自己渔船往远划划,下网位置离二道河远点。
没看见二道河那些船上配着弓箭手?
可特娘的夸张了,箭羽是放火的那种,射过来他们船再着了,二道河算是尝到放火的甜头。
王家沟渔民们在心里咒骂着。
连来换人质的也是表面赔笑,心里要恨死二道河。
“嗳嗳?别打!”这怎么半夜还有扔那炸粉包的。
四伯他们在村口点火堆照亮,正给船身钉木楔,闻声扭头看一眼来人推的一车子鱼。
来人也很惊讶,实属没想到都半夜了,二道河村还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干活。
一起,才是让他们很纳闷的地方。
要知道他们村都是各家干各家的。
四伯对跟前小子扬了扬下巴,让去看看多少斤鱼。
布袋爹走上前拧眉道:“只这一篓子就想换你们老子娘?你们闹着玩来啦!”
“不是,咱都是庄户人家不容易,打得鱼早卖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一篓子凑得都难。”
没等对面哭穷完,四伯头没抬就道:“这里不是讲价的地方。你们进村就放火,可没寻思大伙都是庄户人不容易。那心狠得跟土匪没两样。”
布袋爹立马就举起锄头喝令:“赶紧滚!”
“别的,我们……”
四伯这才抬眼看向那一家人:“回去告诉那七家,我们村也不讹你们一船一船的,但四篓子冒尖鱼抵一人,再不能少,同意就来换,不同意就拉倒。”
四伯觉得许家大侄女说得对,用那八人换三十多篓子鱼回来,将二十篓鱼给关二秃当诊疗费。
不能让倒搭药,正好二秃家没啥壮劳力挣工分,和大侄女家可不一样。大侄女家等有粮有仓有银回来各个能拿十工分。那全是好小子们,今日干完架后,有多少人想念有仓。
而没工分,二秃家咋攒鱼腌起来留给冬日吃,还有明年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谁知道明年啥样的光景。
至于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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