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去进原料也是,对方也会把兑换差价算进去。
这话就不能和买家许家两位小兄弟说了,但要是足够通透的话,看这两人也应是明白,只是好奇怎么兑换而已。
当老师傅们看过绘制图和尺寸,定下交货日期,于东家又根据成本和收取低于别人的利润拢出总账后,他笑了,心想:起码白慕言是个人精,这不就是根据订购数量,按照一百两来的嘛。连找钱都不用找。
不,他必须给找点。
“来,两位小兄弟,知道你们还要赶路回家告诉准信,就不多留你们了。这个就当作是老哥请你们食一餐粗茶淡饭,也本该陪同去酒楼,可是我午时还要等一位老主顾,必须拿着。”
“这多不好,不是正好一百两?”怎么还给他们倒找一两银钱。
“别推辞,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兄弟俩想必还会来,我这就权当个贺喜,来个好兆头。而且下回来,如若无事,咱兄弟几人,无论是冲秀才公还是冲再次合作,必须喝几杯。”
……
许家兄弟俩出了瓷窑坊还晕晕乎乎的。
太顺利了,太拿他们当个人对待了。
曾在不久前,他们兄弟几人为落脚躲雨,还要交十文住仓房。去买蒸饼,被许多人嫌弃地翻白眼,嫌他们臭。岁数大的老太太见到他们仨还害怕,怕他们是要饭的,又身高力大会抢头巾子和筐里的饽饽。
扛着麻袋在暴雨中前行。
而如今,穿得……许家哥俩低头各自瞅了瞅,还行,离近闻也没太大味儿。三哥,你是啥时候把从刘靖栋那里借来的衣裳蹭上锅盔油的?
许有仓一边蘸吐沫,用大手抹了抹,这可咋整吧,回去拿啥还人家衣裳。一边道:“其实那时家很难时,运气也没有糟透。你忘了?咱也遇到过好人。那位卖蒸饼让咱舀些热水的婶子。”
“对,三哥,下趟送货路过那里,不要忘了再买婶子一些蒸饼。”
哥俩站在西门镇的街上心想:
总之,无论是穷在闹市无人问,还是富在深山有远亲,最好都不要忘了初心。
别人家忽悠两句,眼下对他们许家人好,就飘了不知道咋回事,认不清现实。
现实,无非就是大哥活着时,村里人看在他们大哥有本事的面子上,他们哥仨淘气也被说成有出息。现在阔别多年后,大侄女又接茬让他们借上了光,甭管去哪里都被高看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们哥仨挺有福气的,许家二有很是知足地琢磨道。
而许家二有不忘初心的做法就是,没舍得花用于东家给的一两银钱去酒楼吃顿好的,更不舍得用侄女给的差旅口粮费。
他俩找个路边摊,要碗热乎乎的菜汤,一人一半,又配了两个大饼子,连个咸菜都没要,这就是一顿饭。
现在外面甭管多好的饭菜也吸引不了哥俩,忍到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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