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眉眼带笑,看着他,“陆二少先别急着拒绝我,有需要,随时跟我联系,我会帮你报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从兜里又掏出一张名片,别到车窗玻璃上,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陆逍拿起车玻璃上那张名片,扔到地上,吩咐司机:“开车,把暖风开到最大,送我去医院。”
“好的,逍哥。”
司机把车门关上,弯腰捡起地上的名片,放进裤兜里。
一个小时后。
思南公馆。
霍北尧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走到主卧的沙发上坐下。
拿出一个新的手机,调出监听软件,开始回放。
听到陆逍的声音混着江风的呜咽声,亲亲热热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上车吧,婳儿,姓霍的不要你,我要你。”
“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过着昼夜颠倒的日子,记性变得很差,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你。”
“不舍得对吗?就知道婳儿最疼我了。”
“谢谢你昨晚找人把我救出来,得亏你聪明,让人从窗户把我抬出来。婳儿,你的救命之恩,我会好好报答你。”
霍北尧听得烦躁,把监听软件快进,直接拉到最后。
陆逍轻佻的声音从手机里蹦出来:“上来吧,都老相识了,别不好意思。”
一股屈辱“噌”地一下,在胸膛里爆炸,霍北尧再也听不下去了,手指按住关闭键,把监听软件关掉。
抓起手机,狠狠捏住。
因为太过用力,指骨泛白,手背上筋脉必显。
忽然。
他手一扬,把手机朝墙上摔去。
咣的一声。
手机屏幕碎裂,落到地上,越发支离破碎,像极了他碎裂的心。
许久。
他起身,走到窗口,打开窗户。
冷风灌进来,将他身上的怒火吹得小了些,人也稍稍冷静了点。
他返回床头柜前,拿起常用的那个手机,拨出南婳的号码。
这才注意到名字存的还是“南替”,修长手指轻划,改成了“心爱的婳婳”。
改完,盯着那五个字,他清冷俊美的五官仿佛变得柔和了一点点。
他还是很爱她。
锥心刺骨地爱。
爱到愿意原谅她的任何过错,哪怕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耻辱。
拨通号码。
他温声问:“睡了吗?”
手机里传来南婳清冷的声音:“没有。”
“明天一早我去你们小区门口接你上班。”
“不用。”
霍北尧深吸一口气,声音调得极温柔:“我爱你,婳婳,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爱你,以后离陆逍远一点好不好?”
他声音温柔得像云朵,带着压抑的祈求。
南婳掐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霍北尧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心脏像缺血似的,透不过气来。
把手机放回原处。
他忽然一甩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推到地上。
水晶材质的台灯摔到地上,碎裂一地。
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弯腰捡起最尖利的一片,朝左手掌心割去。
划了长长一道,又一道。
鲜红的血一滴滴地从伤口渗出来,渐渐汇成一条条血线,晕满整个掌心。
看着触目惊心。
很疼。
可是霍北尧却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
割完,他用右手拿起手机,对着受伤的左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南婳。
四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霍北尧心里腾地燃起一簇火苗。
肯定是他的南婳,他的婳婳来了。
她来看他了!
就知道她那人嘴硬心软,看他受伤了,不可能不管他。
他起身,长腿一迈,大步如风地走下楼。
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他唇角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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