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以为是暂时的消沉。
但这个家伙消沉了两年!
家中凭空地多了一个并不做活的成年男人。
吃用上,凭喻一个妇人的劳作,已经很吃力了。
所幸,她本有一些积蓄,再加上农会的接济、街坊邻居的照顾,以及秦王政新施行的对失去父亲的小儿的补助和闺蜜小池的帮衬,家中也还能凑活过下去。
但这样下去是不成的!
加上儿子已经长大,她自己也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身体扛不住那样的劳作。
于是动了心思,想要再要一个孩子,以便自己哪一天死了之后,有人照顾自己的儿子。
于是她就要了孩子。
如今孕期,已经显怀。
但她仍要出去做活。
韩非再是消沉,再是心灰若死,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挺着大肚子出去做活。
喻冷冷地看着韩非。
这滩烂泥她养了对方两年多。
“嗤。”喻笑起来。
二十来岁的女子正大好的年华,虽然在这时代里,她已经是老女人。
但岁月沉积下来的风韵与磨砺之后的尖锐锋芒伴着青春还未完全凋零时候的些微青稚混合,酝酿出独属于这个年岁的女性的风致。
这一笑,摄人心魄。
喻轻蔑笑看韩非:“你还真的把个自己当成孩子的爹了?你不过是老娘寂寞夜中随意找了的一个消遣罢了。”
“你就是个玩意儿!”
这种程度的羞辱没有对韩非造成什么伤害。
他还想说些什么。
但喻看了一眼树影。
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于是抬脚将韩非踢倒在地,照旧出门去做活。
韩非脸上阴晴不定。
家已经灭了。
国已经亡了。
本来,自己已经是韩国独枝。
但现在……
他咬了咬牙,安抚过想要与自己玩耍的寄,翻墙出门。
“韩非,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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