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示威。今天烧了合伙的店,明天就能让他在省城栽跟头。工商税务消防环保她多的是法子搞咱们。
印秀还在沉默,浩哥于是发誓,“我一定要和她离,她太毒了。”又安慰印秀,“不就是一家店吗?咱们再重新开一家,东山再起没什么大不了。”
抽完手里这根难闻的烟,印秀说,“浩哥,你放过我吧,我做不到。”
浩哥一愣,蔑笑了下,“还挂记那个唱戏的小姑娘呐?”他发动了汽车,“我先送你回去。我知道今天晚上可能吓到你了,一个人在路上哭吧?小印,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情愿,我不会逼你。”
“可你今晚就在逼我。”印秀说。
浩哥的车开得很快,仿佛要将火气随着油门撇出去。
“超速了。”印秀提醒他。
“我他妈不缺这张罚单,扣分就去扣吧。”浩哥不听她的继续超速,“女人有什么好?”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男人?”印秀反问他。
浩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岔开话题。十五分钟后他将印秀送到小区门外,路灯下,背着双肩包的卯生却出现在车前。
浩哥脸色变了,他一个急刹车,“下去。”
印秀下了车,浩哥打开车窗,“小印,你说话不算话啊,这次损失多大你心里有数,咱们没完。”说完他阴着脸掉头离开。
卯生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印秀,她的大衣上沾了一块块漆黑的污渍,连脸上都是。但是印秀没像以前两次那样扭头就走,她的唇嗫嚅着,用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
“我……打电话给你柏州家里,你妈妈把地址告诉我了。”卯生等不及,鼓起勇气翻出印秀家在三纺厂的地址电话,从不耐烦的印小嫦口里要到了地址,外加她一句咒,“出什么事?活该!你告诉她,有事别回来找我,她本事大着呢。”
走近印秀,卯生抬手要给她擦脸,印秀转过脸,“别——”女孩脸上眼泪已经成串,“全都烧没了。”她用抛弃卯生换来的店,一夜之间成了废墟。那些寄托了她希望的建材,她精心设计的会客区,用心配置的家具,全都没了。她等着这家店盖住了心里那块疤,现在被一把火连根拔起,好像嘲讽着她:折腾什么呢?你就是这个草鸡命,一辈子也别想发达成凤凰。
“会亏多少?”卯生看着脏兮兮的印秀,好想看个够。
“如果算上全部的,得三四十万。”印秀无奈地笑,“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她就不该给卯生打那通电话,她印秀不是下定决定自己选的路自己受着吗?怎么扛不住时只会想到卯生。
等了印秀几小时的卯生冻得跺脚,“有保险吗?”
“还没来得及买,一开店生意不错,人就扎进去了,哪里会想到这个?”印秀低头,看见自己靴子四周都糊上了火灾后的黑泥。她说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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