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坐下。方墨,你来。”
那个叫做方墨的学子站了起来,背道:“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
“停下。”楚辞听得一身火气,这是什么句读方式,断的随意且凌乱,若就这样读熟了,后面想板正也板不过来了!
方墨摇头晃脑背的正起劲,楚辞忽然打断他,让他十分不解。
“昨日学录就是这样教你们读的吗?”
“昨日范学录也没有来。”
“那为何不上报到监丞那里?”楚辞问,然后他突然想起,昨天集会的时候,明明外院所有的人都到了。
“他昨天来了后没有来教舍吗?那是谁在班上?”
“没人过来。”
楚辞心里一股火气,他知道外院这个班是最差的班,但是这些先生也太不像话了!
“把书打开翻到第四章,跟着我念。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念!”楚辞张口就来,完不用看一下书本。
学生们打开书看了一眼,发现一字不差,都有些惊讶。
“念!”楚辞皱着眉头。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
“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念!”
“知者过之……”
楚辞在壬班上了一上午的课,将这寥寥几句教会大家读熟之后,又让他们背诵。
背诵时,楚辞还一边讲解意思,而不是让他们读熟,背熟,默熟后,再开始讲解。他始终认为,思维能力和记忆是有关系的。这些文章比较复杂拗口,和他们以前学的《三百千》完不同,若先生不加以解释,只让他们死记硬背,那效果必定是不好的。
快下学时,楚辞说道:“今天的课业是,回去将今天所学抄写一遍,然后将我讲解过的意思也写在后面。”
“司业,只抄一遍就够了?”有个学子很惊讶。
“你们往常抄多少遍?”
“最多的一次,布置了五十遍。最少也要抄二十遍。”
楚辞再次压抑自己的怒气,说道:“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随后,便夹着名册离开了。
背后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大家昨天还觉得这司业屁事真多,八成是个难缠的角色,没想到今日就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们。
楚辞来到司业厅后,吩咐上前来倒茶的小厮:“去,将钱监丞和范学录找来,说我有事找他们!”
“是。”
不一会儿,昨日那个钱监丞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就过来了。
楚辞只低头处理公务,没有招呼二人。这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知大人找我们何事?”钱监丞有些心虚地问道。
“找你们所为何事,你们自己不知道吗?”楚辞放下毛笔,反问道。
“还请大人明示。”范学录说道。
楚辞瞧这老头还挺有傲气的,便冷笑一声:“范学录,你身为壬班的夫子,为何连续两天不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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