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包括后面的猜测。
张武定听了,皱紧了眉头,思索片刻,他如炬般的视线再次射向张武宁:“你觉得时间不够,未必就真的不够……”
“木桩不行可以用铁桩,用绳子栓不行,可以在火器上做挂耳……”
“他若是没死几个人,如何能想到这一切!死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听明白了吗!”
听着张武定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完,张武宁心里已经是一片森森寒意:
他不知道王延兴是不是当真死了很多人之后才造出的那骇人的火器,可至少张武定是准备用人命来填了。
他知道自己这位堂兄心坚如铁,再劝下去,不过是讨一顿骂,忙应了一声是,准备再去掏木头,继续往下试。
两眼一抹黑,他没有任何方向。
只知道,张武定要的,是泉州那种能在五十步远能打死人的火器;
然而,他却不知道,要做到这一点,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他的火药中含硝量太低的,要让黑火药充分燃烧,硝的比重要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有的黑火药的含硝量甚至高达78%;
不要使用石头、瓷片之类的低密度硬物做子弹,这样东西在空气中动能衰竭会很快,铁或者铅才是合格的子弹材料;
火药装填之后要压实,装完子弹之后,同样要压实,才能提高爆燃的威力……等等,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火药一次不能装太多了。
而且,火药对炮身有很强的烧蚀作用,像杉木这样的一般木头,使用一次、两次就不能再用了,即便是像荔枝木、铁力木之类的硬木,重复使用的次数也有限,否则,会极容易炸膛……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只能用人命去填……
张武定的火器研制之路,一时还找不到头绪,王延兴的征讨福州之路,却总算明朗了起来。
经过三日修整,牙兵们总算是基本上恢复了。
不过,在他们完全复原到可以骚扰船厂之前,王彦章下令拔营。往福州方向挺进了十余里,离福州城五里外再次扎下营盘。
而扬波军则继续沿着闽江逆江而上,占领了福州港,便以港口为营,与牙兵的大营相距不过三里,遥遥呼应。
只是,这几天过去,泉州军又是行军又是扎营的,这范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是派一两队斥候骚扰的小动作都没搞。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着战兵们扎稳了营盘,安排好巡防,王延兴便带了一组散兵到王彦章大帐,听候他的安排。
而在牙兵大帐中,王彦章也是想不通范晖这是唱的哪一出,竟然让自己这般轻轻松松地在这福州城外落了脚。
他一面分派斥候探子,探查周围的动向,又分出小股的牙兵,去附近的村落征调民夫,以备攻城。
正准备去福州城外查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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