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路上,趁有茫茫夜色遮掩,差点掉了泪。
身旁那条傻狗却几乎要对月吼他几嗓子,连走路都是“之”字形,且跑来跑去,上墙爬树,宛如真狗。
他从宫墙上跳下来,故意在我面前跟不倒翁一样晃晃悠悠,生怕我瞧不出他的欢快来:“太后不知,这一天朕盼了两年了。”
我别过脸去不看他这嘚瑟样子,但还是被他接下来的话气得脸颊都开始充气。
“美中不足的是,宫里还有四个妃子,一直赖着不肯走。就连云妃都不说离开了,去年数她举手最快呢,”说到这里,还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跟准备作案的贼要跟他老大商量商量如何行动一样,压低声音跟我探讨,“太后觉得剩下的这四位该用个什么法子,让她们也离开呢?”
我已忍无可忍,本来想抬腿踹他一脚,可看到他那双新鞋明黄瓦亮的,立刻灵光上脑,抬脚踩在他鞋面上,还勾住脚尖还用力搓了几下。
听二哥分析过,姜初照也是怕脏的。于是,我无比期待他被这场面脏到,浑身不自在且甚至哭出声来的样子。
可不晓得为什么,三秒过后,还是没听到他骂我。
怔怔抬头,就发现眼前这人儿面色不对了。
“你……你脸红什么?”我一时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有些懵。
就见他那白玉一样莹润的耳朵也开始不对劲,嫣红色从耳根处溢出来,一路蹿到耳朵尖尖。
“踩……疼你了?”
四下无人显得夜色太宁静,面前公子太过不正常显得这夜景也生出些荒唐。四下里都不对劲,我到成了那个浑身不自在的人。
姜初照也不知犯了什么神经,在我抬脚离去的那一瞬间,眼睑扑簌了好几次,喉间溢出一声怪异的闷哼声。
我抓了抓发凉的脖颈:“你咋了?”
他目光躲闪着,看墙看树,看天看地,最后才看我的脚尖,问出一个问题:“现在姑娘们穿的鞋,鞋底都这么薄吗?”
我更懵:“啥?”
他指了指自己的,那种语气既压抑克制又像是在疯狂暗示:“朕的鞋底跟你不一样,很厚,但是……鞋面却很薄。”
是真的不清楚他犯了什么神经,刚才还跟我探讨着儿媳离宫事宜,现下就开始讲我俩的鞋子了。
我耸肩,在晚风中作凌乱状:“哀家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如直说。”
姜初照的脸更红了。像是熟过了的李子,如果拿着针戳一下,就有鲜红的汁水往外冒。
良久后。
他把目光移到我手上:“太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手摸着好的,脚也不会太差。”
这话与平地炸雷炸开浑厚地面,引得地浆迸射火光四溅,我猛地哆嗦一下后,惊悚地抬起眼皮来。
不知是我这模样振奋了他的心情,还是他跨越方才的心理障碍后忽然着了道升了天,就听他唇边溢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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