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
白仲将军,当心了!”
白仲神色肃然,由单手持剑转为双手持剑,深吸一口气:
“请!”
蔡泽袖袍轻拢,向着秦王所在,躬身施礼,一揖及膝。
上方清光大作,文气斑斓而起,那一截文柱之上,有字纹斑驳生亮,脱体而出。
白仲面色沉凝,一身穴窍之中,有神人歌颂,有血气萦绕四方,剑鸣阵阵。
他此时无力再顾及冯盼竹如何了,而是全身心的投入的即将到来的一击之上。
蔡泽能踏入明德之境,虽然和范雎有着极大的关系,甚至文道之基都受到了范雎的影响。
但是蔡泽给白仲带来的威胁,却还在范雎之上。
而此时,蔡泽的手中却陡然出现了一柄之前就已经崩碎的墨家天志。
虽然裂纹遍布,却在文气的梳拢下流光溢彩。
而文柱之上,有金文坠落,映在了天志表面。
那一截通天文柱,此时轰隆作响,被剑气劈砍的表面也在缓缓龟裂。
白仲瞳孔微缩,有些不解蔡泽到底在做什么。
蔡泽朗声开口:
“老夫得应侯之助,踏入明德之境。
然,何为明德,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修为愈高,却越不知前路究竟在何方,似囿于囚牢。”
蔡泽微微一顿,却轻笑出声:
“然,心在牢中,何处不是囚牢?
既欲明德于天下,何来明前人之德?!”
蔡泽头顶的文柱陡然崩摧,文气席卷一天,似有圣音鸣彻。
而此时,蔡泽手中的天志散发万丈豪光,整座咸阳亮如白昼。
白仲嘴唇微抿,他能看出来蔡泽是想要重新以墨修的身份,修明德之道。
而以之前的文柱做辅,蔡泽的修为只会不降反升。
自己,或许不能再留一手了。
而再白仲震惊的目光中,蔡泽双手紧握自己手中的天志,嘴角溢血。
牵引漫天文气落于天志之上,头顶一道虚影浮现,也随之遁入天志之中。
一柄琉璃玉尺文广吞吐,但是蔡泽一身的气势却越来越弱。
蔡泽嘴唇微动,有声音响在白仲的耳边:
“应侯明德之言,大有弊病。
只是老夫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老夫也知晓,白仲将军你或许还有一剑,能以陷阵老卒为锋,逆伐天人。
今日,是老夫输了。
某已经铸成大错,不能再一错再错。
子渊既然能以身循法,全秦国制之弊。
老夫自然不会让他专美于前。
这柄天志,当助白仲将军一臂之力!”
白仲持剑的双手,紧握剑柄,看着自己身前的蔡泽,欲言又止。
“欲除秦之弊病,法当兴,墨当存,然,儒亦不可无。
白止公子天资过人,当去稷下学宫一行,或可助秦重定国本!
望白仲将军,能与王上说道一二!”
白仲沉声回道:
“白某,定当遵从!”
蔡泽的脸上露出一抹轻笑,看了一眼秦王所在,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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