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眯起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他认出来人了,有些无力地垂下头,“你怎么来了?”顺便从傅斯冕手里把烟抢了回来。
他身上酒气很重,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
傅斯冕外套是手工羊绒大衣,限量还限购,他没嫌花坛上有水,在周时轲旁边坐了下来。
“你今天拿奖了,恭喜。”傅斯冕轻声说道,手指有些局促地抓着膝盖那块裤子布料。
周时轲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花钱砸,没什么好恭喜。”
两个人之间一时无话,周时轲对傅斯冕很抵触,即使是喝多了,他也能做到冷漠以对。
“你写给我东西,我看了。”周时轲语气淡淡。
傅斯冕看着他,有些紧张,“你......”
“傅斯冕,你后悔了?”周时轲笑了一声,他侧头,看着傅斯冕,眼神有些微涣散,他靠脑海深处潜意识和傅斯冕说着话,“很痛吧?”
傅斯冕喉间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他看着周时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时轲缓缓将视线移开。
地面还是湿漉漉,灯照在上面,它们便像镜子一样反射出夜晚模糊景象。
“对不起。”傅斯冕声音压得很低,他声线本就偏冷,软下来说话时显得格外能令人感到震惊。
可能是他真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他那些高高在上,都坍塌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至少对着周时轲是没有了。
“你情我愿事情,犯不着。”周时轲站起来,“行了,我走了。”
阿周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
傅斯冕伸手拉住了周时轲手。
两个人手都冰凉无比,傅斯冕稍显僵硬。
傅斯冕和周时轲牵过很多次手,他从来没有觉得牵手是多么亲密行为,可在这一刻,他却突然想哭。
时隔半年,物是人非,可对方手指还是软,他还是习惯将指甲剪得很短。
“阿轲,原谅我。”他低着头,近乎是哀求,“原谅我以前对你做过事情。”
周时轲有些迟缓低头,他看见青年冷白脖颈,近乎卑微弯着脊背。
他想挣脱对方,却被握得更紧了。
“傅斯冕。”周时轲语气变得有些不悦。
他想打人了。
可喝了酒,反应慢不说,脑子也慢,傅斯冕站起来将他抱在了怀里。
他听见对方心跳声,也几乎是刹那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搂了搂对方腰,他愣住,傅斯冕背比以前单薄了许多,腰也细了一圈。
对方身上也不再是熟悉青柑橘,而是小苍兰味道,是周时轲以前常用那一款,但周时轲其实已经很久不用那款香水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真改了呢?
周时轲心里五味杂陈。
傅斯冕把脸埋在周时轲颈子里,对方身上烟草和酒精味道相当重,他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他恨不得将周时轲揉碎在怀里。
“阿轲,就两分钟,之后你再继续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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