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动活动手脚而已,大人您接着说啊。”妙光目光闪烁,声音也有些小发抖。
孤竹君被她带回了关注点,凝眉道:“就恢复了一点点。”
妙光谨慎的追问:“一点点,是多少?”
孤竹君在联系她之前就已寻了僻静处验证过:“一丈之内御物的程度吧。”
“不愧是帝舜时代得了灵机的大妖,妾身三百岁的时候,才勉勉强强学会的御物,于大人而言,竟只是‘一点点’。”妙光的狐狸脸上满是艳羡,长吁短叹。
自打孤竹君修行被封起,这只狐狸在秦媪妪不在时,对他说话便再未客气过。如今久违的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倒令孤竹君有些肉麻。但她从前便是这般称呼着,而今不过是回归了过去数百年的老习惯,他便未多想,只当前些日子这只狐狸过换毛期,不慎换的毛太厚,燥的。
“给吾出谋划策吧,狐狸,吾该怎么以现有的法力劝说契主随吾修行?”孤竹君认真讨教。
品出了他无意追究自己前些日子对他的冒犯,妙光松了口气,精明的狐狸眼一眯,计上心来。
是夜,紫鹃如常的服侍黛玉睡下后,自己也睡了。待得两人的呼吸匀定,孤竹君睁开了眼睛,昏昏夜色里,他的双眼明湛如双星。他曾留下一截本命竹简给秦媪妪,秦媪妪离开前,又将其转给妙光,此物是由他的一枝原身所炼制,与他的真身之间有所感应。这份感应即使是再高深的道法也无法斩断,故而只要运用得当,便有无穷妙用——在白日里,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拔了一根头发,放在了黛玉的枕下。
他这具肉身经秦媪妪法术幻化,方得了女相,究其根本仍是竹身。躯干为竹身所化,四肢是竹枝所变,头发自然是有竹叶幻成。在脱离了孤竹君的身体后,那根头发立刻恢复原形,不再受秦媪妪的法术影响,但作为他原身的一部分,这片竹叶仍可以为本命竹简的持有者妙光所操纵。哪怕前者早在两千余载前就已是地仙,后者不过是条五百年修行、除却化形术与媚术外再无多少专长的狐狸精。
黛玉在恍恍惚惚间,只听见流水潺潺,其音清若松下琴鸣,令人尘心皆消——那水声……却是从她足下不远处响起?她垂目一看,只见一道清清溪水正在不远处,其势若九曲玉带,而她所立之处,正在其中的一处曲岸的草茵上。
那草着实可爱,色泽明碧,不含半点阴沉之色,草尖绒软。那溪水也着实明澈,在河床白石之上朗朗润润的汩汩流淌,投下了变幻妙丽的光影。
清风雅淡,拂身柔暖。有软甜的细细花香自上空婉转飘下,黛玉下意识的抬起手掌,接住了一片胭红的桃瓣。
玲珑的唇张了张,又抿住。黛玉目光迷惘的端详着掌心的桃花,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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